她在跟谁说话?
这里没人啊……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清霜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真特么尴尬，都怪刚才……
清霜不由地郁闷地嘟了嘟嘴，真是……想骂人。
远处灯火辉煌，细密的光线照在少女的脸上，让人足以能够看清她的五官，宁谨言不由得愣住了，他们之间离得很近，他几乎能够看见少女眼底的懊恼，没有黑暗的束缚，没有虚伪的浅笑，她在静谧处完全的卸下了伪装。
原来，她也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宁谨言轻轻地扶了一下额头，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明明他们都不熟。
“我不知道。”女子忽然开口讲话，但是她的声音很淡。
“你在和谁说话?”宁谨言有些好奇的问。
“自言自语自娱自乐，不行吗?”清霜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不想多问……关键是，他问了她也不会说呀。
“宁谨言，我很奇怪，我们之间很熟吗?”
“不熟。”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喜欢你啊。”这句话不知为何便脱口而出，说出来后，就连他自己的脸色都僵了僵。
谁喜欢那个神经病啦?口误，绝对是口误，他才不喜欢那个神经病。
“宁谨言，这话你跟多少人说过?”清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盯得他不由地心虚了。
不对，他心虚什么?
“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宁谨言把头一偏，梗着脖子说道。
心虚什么，他本来就没和别人说过，这回还是因为口误，这样想想后，他又把头偏了回来。
就在他偏过头来之前，清霜正好凑了上去，用目光审视他，当然主要是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觉得好玩儿，只是没有预料到他忽然把头偏了回来，在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指间的距离，三秒后，他俩同时反应过来，快速往后退了两步，动作几近神同步。
几乎与此同时，宁谨言的脸便红了，此刻他很庆幸，今天晚上是阴天，不然，非得让对面的小神经病给笑话了。
“你忽然凑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谁知道她发什么疯?
脑子里某个念头一冒，就不由自主的跟上去做了呀!
宁谨言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其实刚刚他并不想躲开的，可是他明显从对方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危险的气息，不会还好他顺从本能躲开了，不然此刻的他肯定已经躺在地上了。
可是对于清霜的回答，他却很无奈。
明明差点被占便宜的是他，可是为什么最后没理的却成了他?
宁谨言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发，还是没有问出她的名字，为什么他会对她的名字如此执着呢?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对面的女子忽然神色一变，转身便往身后跑去，她手中奇怪的金光乍现，他却并未感受到一丝的灵力波动。
那是什么?
宁谨言来不及多想，却下意识跟了上去，只见眼前的场景变得越来越奇怪，他似乎能够感受到空间都有些扭曲了。
最终，女子停了下来，很平淡的看着对面的空气。
而只是一个瞬间，空气躁动了起来，女子忽然抬眸，勾唇一笑：“你想死吗?”
刹那间，空间波动瞬息万变，眼前金色的光芒乍现着，似乎还夹杂着些黑气，诱导着人们堕入黑暗的深渊，再一晃神，他们便又回到了刚刚站着的那个地方。
“你想死吗?”这次，清霜是跟宁谨言说的，她的语气明明没有多大的起伏，可是宁谨言的心却不由得抖了抖。
“你刚才是在干什么?”虽然怂，但他还是好奇地问道。
“宁谨言你可真奇怪，我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清霜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她不是在怼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二傻子的脑子是不是让巨脚兽给踢了?
“因为……”宁谨言想编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却诡异的发现，他根本编不出来。
“我就是想知道，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而且，万一那是什么危险的东西的话，为了人间的和平，和百姓的安居乐业，我必须及时铲除。”对，这番话才符合他青山派弟子的名号，而且最为关键的就是，只有打着正义的旗号，才能有理由和眼前这个蛇精病多聊两句——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