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蕴握着手机，无助极了。
一旁看着他的程湛也是心碎到了极致。
夫妻二人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
总想着对韩启山打草惊蛇，继而让韩启山自乱阵脚继而露出更多的马脚和破绽。
可，他们都嘀咕了韩启山也是个老狐狸。
他没有直接愣头青一样的朝赫连捷的妈妈沈素兰下手，也没有朝萧墨蕴下手。
而是，直扑了谁也没想到的廖碧云。
这足以说明，韩启山其实是十分了解他们的，知道廖碧云对她萧墨蕴的重要性，知道廖碧云在程家人，在程湛心中的位置。
韩启山为什么这么了解呢?
虽然程皓珊也在剧组内，可程皓珊这阵子一直都在忙于制造绯闻，利用媒体来陷害她，却陷害未果，以韩启山那样老狐狸的性格，他是不太可能再相信程皓珊能成大事儿的。
只会觉得她大小姐脾气在捣乱。
那么，还有谁，在悄悄的给韩启山通风报信?
这是萧墨蕴第一时间便想到的猜疑。
这个时候，她来不及细想太多，那边韩启山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刚才挂你电话是给你五分钟思考时间，如果你们还想要廖碧云活着回去，那就拿你来换，如果你们不在乎廖碧云的话，我就当做自己做了一次赔本买卖，我现在就把她剁成肉泥，扔到云江里头喂鱼去。”
“换!我用我换!一定换!”萧墨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请问萧小姐，我这笔买卖划算吗?”韩启山较为沾沾自喜的问道。
“的确很划算，我萧墨蕴佩服之至!”
不错，如果韩启山无论是动沈素兰，还是动她萧墨蕴，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却还不一定能把人弄到手。
反之，现在拿廖碧云来换。
却是不费一兵一卒。
人家那是吃准了你对碧云的感情，你不会放任不管。
“韩先生。”她连称呼都变得尊重了起来：“你说个地址在哪里换，我马上去换!”
“再等我电话吧!”
啪!
电话又被韩启山挂断。
这一次，萧墨蕴等了三个我五分钟，一刻钟过去了，却没有等来韩启山的电话。
整个剧组都懵了。
廖碧云虽然不是剧组的人，可剧组的人都见过她，都知道是赫连捷的女朋友，女孩温婉大气，成熟有魅力，心眼脾气都很好。
最重要，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对程皓珊的善举。
却到头来被程皓珊算计了。
站在萧墨蕴不远处的几个人都听到了萧墨蕴电话里廖碧云一边哀嚎一边求求程皓珊的声音。
他们都暗自为这么好的姑娘流泪。
萧墨蕴也哭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程湛揽在怀中一路带回自己办公室的。
总之，到了办公室之后，程湛便让她擦干眼泪，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语气沉重又决然。
“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碧云了。”
“我知道。”
“上中学的时候，我和人打架，打破了头皮，当时还在上小学的她心疼的哭的稀里哗啦，为了不放爸爸知道，她一个人小心翼翼的为我上药……”
“我知道。”
“她比我小四岁，我都读高中了，她才上初中，可她学习成绩非常好，是整个学校里的尖子生，我很多作业，都是她帮我完成的。”
“我知道。”
“十八岁那一年，我最爱的女孩离开了我远赴国外，当时我不吃不喝，差点死了，是碧云一直陪着我，直到我心情好转。”
“我都知道。”萧墨蕴看着一脸沉重，从来没有这样颓废，没有这样心碎过的程湛，同样，她也泪流满面。
“而当我遇见你的时候，为了保护你，为了把喝的烂醉如泥的你从赫连家的宴会上带出去，整个宴会厅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肯为你说一句话，而她又是给你换衣服，又是一路扶着你，愣是从哪些虎视眈眈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的面前，把你带走了。”
“阿湛，我都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心里有数的。”
“所以，蕴蕴，我爱你!我把我整颗心都给你了，可碧云她，实在太可怜了，她的一颗心已经饱经痛苦了，也就是在前些日子认识了赫连捷才总算等来了幸福，可这幸福，愣是被我们俩给毁了!我已经把我全部的爱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