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茜这样说着，廖碧云竟然聆听了下去。
而且还插嘴问她：“然后呢?你怎么会从一个端茶小妹变成一个女杀手的呢?”
真的十分好奇。
“十六岁那年，也就是我在夜总会工作的半年以后，我被我的男朋友骗到一个出租屋里，原本以为是他让我给他洗洗脏衣服，到了那里，门被锁上之后，我才知道，他把我同时卖给了四个男人。”
“……”萧墨蕴。
“那一夜，我等于是进了地狱。浑身都是伤，还得看着我的男朋友抽着烟，迷着眼高兴的数钱。我哭着打他，他却抓着我的头发骂我，死女人。这样不好吗?一个晚上挣了差不多上万块，以后我们就发财了，你勤快一点，白天夜里平均下来如果能二十个的话，不出三年，我们就可以回老家盖别墅了。”
“混蛋王八蛋!”萧墨蕴听了双拳都攥紧了，转脸看着赵茜问道：“那样的男朋友，你为什么不报警抓他!”
“报警?”赵茜惨笑：“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从山区里出来的，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还报警?”
“……”萧墨蕴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样。
“自那时起，我男朋友隔三差五给我拉客人，一个同样和我在一起端茶盘的小姐妹偷偷的告诉我，向我这样的情况她见多了，男人就是这么坏，她说如果想摆脱我男友，就在客人当众寻一个靠得住的，把男朋友压下去。”
“我听了她的话，不久之后，在客人当中一个比我大三十岁的男人，是个什么局长，手上有点权力，一开始他对我挺好的，也帮我把我男朋友弄成了废人，很是让我解了一口恶气。”
“后来呢?那老头没娶你?不过就算他娶你，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只要愿意要我，肯给我安稳日子过活，别说比我大三十岁，就算是四十岁又怎样，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一个真心对待我的人。可惜……”
赵茜苦涩的笑了一笑。
回忆很沉痛。
可，一旦开了闸口，就算萧墨蕴不问，她自己也会倾吐下去。
“我跟了那个局长大概半年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去找他，他说让我生下来，说他老婆比他年纪大，又胖到三百斤，根本不能生育，所以，很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无论男女孩女孩，等我跟给他生了之后，他找机会跟她老婆摊牌，娶我。”
“我就等啊等啊，直到怀孕五个多月肚子明显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我的住处来了一群人，男人女人，老的少的，不下二三十个。敲开我的门之后，出来一个身高体胖的女人，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往外拉我，直到把我拉到大街中央，她才一脚踩住我的头，朝大街上的人群喊道，都来看不要脸的小三了。”
你的确是小三。
萧墨蕴想说，但没有说，只同情的眼神看着悲痛回忆的赵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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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我的老窝，被程湛端了
赵茜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此时此刻，她的表情里已经没有了女杀手的那份阴森和冷血，有的只是一个无助女人的悲苦。
“光天化日之下，她们把我扒光，让来往的人群看我，朝我身上吐唾沫，扔臭鸡蛋，还有人朝我身上扔屎。”
凄然一笑之后，赵茜问萧墨蕴：“你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萧墨蕴摇摇头。
她本以为她的生活已足够凄苦，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虽然跟着父亲衣食无忧还有佣人伺候，可从小到大生活并不快乐，而且还要眼睁睁看着哥哥姐姐们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