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为她做点什么,哪怕肝脑涂地。
“等你吃了饭,你打电话给我,我先去看看那边审理的怎么样。”萧墨蕴其实是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傅远。
却又想着让他吃一顿安稳饭再说。
“知道了夫人。”
“去吧。”
和程湛告了别,萧墨蕴加快了步子去了羁押审讯室,刚走到门外,却听到羁押室内,程辅庭高一声低一声的叱吼着。
“韩启山,你这个老贼!我程辅庭今生要将你碎尸万段!”
“什么情况?”萧墨蕴猛然推开门。
却看到,程湛在主审位置上,冷家的几位子女还没有走,而是坐在旁听席上旁听,不过冷家子女的脸上也个个愤怒不已。
最为愤怒的,当数程辅庭。
“阿湛,什么情况?”萧墨蕴问道。
程湛没回答,伸手招呼萧墨蕴坐到他身边来,然后对着韩启山冷笑一声:“韩启山,我们家老爷子的部下遍布整个帝国,乃至国外很多知名军事家,雇佣兵头领,都有他的部下,点他动了怒……”
“如果我在庭审上一五一十签字画押,我是不是立即就能获得执行死刑的机会?”韩启山这话说得,等于是一心求死。
求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再奢侈不过。
“有……极大的可能。”程湛卖了个关子。
“那,我全招!”韩启山只想一心求死。
“好。”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着韩启山。
每个人目光里所产生的恨意,都是不一样的。
“我的父辈,爷爷辈,其实都在谋划着窃国的道路,只是在他们那个年代资金匮乏,这种谋划只是在心中而不明朗罢了,直到我的存在。”韩启山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点沾沾自喜的自夸。
“我横空出世一般,在我尚不到二十岁的时候,我便想到了把我们韩家的企业壮大的方法。”
“什么方法?”程湛问道。
“马无夜草不肥,人物横才不发。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韩启山反问程湛。
“所以你就走私,而且一干就是大的,走私军需?对吗?”
“没错!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边境一代往返,走私军需,短短几年内,我便把我们韩家的企业做到了资产十个亿,由此,我暗暗里将自己洗白。”
“然后呢?你开始欺行霸市,欺负季乘浪的爷爷,碰巧了被萧老将军给看到了,惩罚了你,所以你就怀恨在心?”程湛一步步问道。
“季乘浪说的?”韩启山嗤笑了一下:“那只是个由头罢了,我只是把对萧远清的恨和嫉妒嫁祸在季家罢了。”
韩启山轻蔑的看了一眼程辅庭,然后说道:“程辅庭,你知道我当初在边境走时军需的时候,那些边陲小国的首领最怕的帝国将领是谁吗?不是你程辅庭,更不是冷御军,而是萧远清。”
“所以,你早在季家事件之前就恨萧远清了对不对?”程辅庭凶狠的问道。
“是忌惮,那样一个令周边国家闻风丧胆的将军,将来以后肯定是我韩启山最大的障碍,我要想得到整个帝国,第一件事,除掉萧远清。”
讲到这里的时候,韩启山突然用了一个回忆往事的表情,缓缓道来:“可是,我也知道,以我个人之力甚至于以我整个韩氏企业的能力都无法跟萧远清正面抗衡,于是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阴招。”萧墨蕴冷笑着说了出了这两个字。
韩启山看了萧墨蕴一眼,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对于萧墨蕴说这句话他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自己的:“我是没有能力斗得过萧远清,就算我真的侥幸把萧远清斗赢了,还有冷御军和程辅庭呢?后来我想,与其我一己之力斗败他们三人,不如我让这三兄弟斗的你死我活。”
“于是,第一幢命案,我首先挑拨了程辅庭和其夫人昱淑琴之间的关系,致使昱淑琴离家出走,然后我把她弄死,原本当时就想嫁祸给萧远清的,但是,时机上不成熟。然后我要等第二次时机。”
“第二次时机便是我买通了冷御军家的佣人,每天给冷御军的妻子放毒的方法将冷夫人弄死。”
说到这里的时候,冷家的子女看韩启山的眼眸个个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