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和家里人闹别扭自己偷偷从学校里跑出来,跑去深山老林子里,正好遇到您的军队在军演,我深入演戏区域,却又迷路出不来了,当时的天气已经零下十几度,而我只穿了薄薄毛衣,当时是老将军您把自己身上御寒的大衣脱下来给我穿上,才让我不至于冻死,而您的军队一解禁,您就立马派人把我送出了演习区,当时还小,不懂事,我是因为对您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才去参军,等我参军我才知道,你们的军事演习都是极为逼真的化的演习,每年都会有伤亡报备,那么严格的演习当中死亡一两个人数实属正常,而您,却将您的大衣脱下来给我穿上,保了我一条性命。”
说道这里的时候,郁鸿放的眼里噙满了泪花。
他这样一说,萧远清才想起来,还真的有这么回事儿?
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
好像自那次演戏之后没多久,他就和帝国发生了冲突然后一举被赶到了加国来了吧。
说实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萧远清身为大将军官的主要职责便是保护子民,自然,人任何一个人,他都是会救的,只是,从未想过一定要被人记一辈子罢了。
这位年轻人,有心了。
抬眼欣赏的看向郁鸿放的时候,却看到,顾馨竹也正一脸欣赏的看着郁鸿放。
那眼神了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极为兴奋,极为有生生不息的希望。
“馨竹!”萧远清淡然的喊了一句。
“呃!”顾馨竹突然脸红了。
“姐夫!”她立即转移了话题:“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蕴蕴剧组的制片人冷士奎冷总,这位是余启明导演,这位是剧组的男一号郁鸿放郁上校,这位是编剧……”
一一为萧远清介绍后。
剧组的人员纷纷以膜拜的眼神看着这位当年在帝国便是首屈一指,现在在加国又是万人之上的老者。
这就是萧墨蕴的父亲。
怪不得,萧墨蕴如此优秀。
所有人混沌中。
萧远清说,他要请他们整个剧组吃饭。
就在这件酒店。
这顿饭,吃的又欢快又紧张。
紧张的是因为跟萧远清在一起吃饭。
欢快的是,都是萧远清暴戾弑杀,他们也亲眼见过父女俩针尖对麦芒的吵得跟什么似的,可这一时刻,萧远清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到,就跟邻家的老头没什么区别。
而坐在父亲身边的萧墨蕴更是一口一个:“萧远清,你在上个大菜,今天我们全体都宰你这个大军枭。”
这番话,把人都说愣了。
萧远清却只顾点头。
一席饭毕,余启明对萧远清的远识和睿智佩服的五体投地。
尤其是对萧墨蕴。
余启明忍不住问道:“老将军,我本来还担心,您既然跟您的女儿相认了,作为您这样一个大军枭,您会不会不让您的虐抛头露面演戏?可现在我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老将军您好像丝毫不介意您的女儿抛头露面在外面演戏。”
“演戏有什么不好?”萧远清直白的问道。
“可,那些大富之家的公子小姐,都视演戏的戏子身份不高贵,都是不太愿意让自家的孩子出来接戏,就算偶尔有背景强大的富家子女前来演戏,也都是客串万万票而已,就比如以前的赫连蓝汐,她就典型是这样,而您,却不这样想。”余启明如实问道。
他比萧远清笑了将近十岁。
他一向是个聪明睿智的人,但在萧远清的面前,他觉得他自己需要学习的还太多。
“她靠她自己的努力有什么错?别说是演戏了,就是在扫厕所,只要她愿意,她开心,有什么不可!我萧远清从来不信这一套!”萧远清就是萧远清。
他可真的是好不拘小节。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这世上独具一格令人佩服之至的老者。
“由衷的佩服您,老将军!”
萧远清微微颔首,丝毫不假装谦虚,他自然是当得起这样的尊重,然后,他却给余启明和冷御军回了一份大礼:“我女儿人生中的第一部戏,说什么我这个当军枭老爸的也要支持女儿一番,遇到,冷总,有没有兴趣再加点戏份,让我的雇佣兵在你们帝国的军人戏里露个脸?”
“真,真的?”余启明喜出望外,身旁一直都插不上话的冷士奎更是喜悦的直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