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休辙轻哼一声,心道:又是玩游戏,还真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一样哄骗,谁不清楚你们口中的游戏就是杀人。他咽了咽口水,询问道:“如果我答应了跟你玩游戏,就能让你们救活他吗?”
西螟被虞休辙的这种天真给逗乐了,不过他也没有直接断了虞休辙的这种想法,巧言回答道:“你跟我玩了我才能高兴,我高兴了才有心情去做这种救人的大善事啊。”
虞休辙暗想,这人就是个骗子,大概跟老财迷一样换了假脸,表面和善可亲斯文有礼,内心却是格外的歹毒。他虽然心里明白西螟和北巫这两人是何种人,也清楚他们的手段是有多毒辣,但他现在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行事,静静等待着救兵的到来。
“好,我答应你。”虞休辙想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出声。
☆、游戏开始
不久虞休辙就听到了远处有许许多多人的脚步声,抬眼望去便发现是北巫领着一根长鞭赶着一大群人正往自己这里走。这时西螟已经开始兴奋地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虞休辙一时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不过在他们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条短绳,有的是红的,有的则是蓝的。北巫跟在他们的后边,用鞭子指挥着他们行进,他们仿佛是一个个没有情感没有自我意识的奴仆,只有在鞭子抽打在他们身上时才感觉到痛苦,才知道自己走错了路。
“规则很简单,一柱香的时间,比你和西螟谁手上的握着的命多。”一直沉默着的北巫忽然开了口。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会这么刺激人的话。虞休辙不禁佩服起他的,不仅做的一手好菜,而且还能把杀人这种残忍的事情说的这么漂亮。
“你们两个分别杀对方的人,同时你也可以选择在对方的手中救下自己的人,只要他还没死就都可以救回来。游戏结束之后,手中没有一条人命或者是手握的人命比对方少的就为失败方,而另一方就是赢家。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西螟在游戏中不动用他的法力。另外,在游戏期间,你们两个都不能伤害对方。”
“那如果杀的人一样多呢,算谁嬴?”虞休辙在听了他的话后,理了理思路,忽然发现应该还会有平局的情况出现。
北巫笑了笑,没有多言。旁边的西螟也是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用鄙夷的眼神望着他。
难道是自己哪里想错了吗?
“那就换个说法,如果你不杀人或者是杀的人比我少就算输,如果我杀的人比你少那就是我输,如果出现你所谓的平局,那就是结果无效,我们得重新来一次,直到分出结果。如果还想让我救他的话就赶紧过来跟我比吧。我的起点在西门,你去东门。”西螟说完就带着一群手上系这红绳的人走了。
这意思便是西螟为红的一方,他为蓝方。
虽然规则是很简单,但却要靠杀人来维持游戏的进行,虞休辙不能保证自己就能下的去手。也许在那群被将要被他们屠杀的猎物当中也有昨夜与自己同住一个笼子的人,又或许他们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这个地方,但没想到竟变成了别人的玩物。他们当中有凡人,也有地位崇高的仙人,而如今他们仅仅只是作为西螟的助性之物。
但是,若是他动手,那就等于白白将地仙的生命献于西螟。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要人保护,那地仙大可继续潇潇洒洒地在益城过着他的太平日子,根本就不用跟着自己受那么多的罪。
这时候虞休辙的脑中突然浮现出慧风禅师的模样。
两边都是命,地仙不应该就这么死去,但是也不能够用在场无辜之人的性命去换那地仙极为渺茫的一线生机。
“拿着。”北巫叫醒了一直在走神的虞休辙,然后向他那扔了一把剑过去。
虞休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剑落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他才去捡。他掂了掂,发现这把剑的质量还算不错,不是随意用来糊弄人的假剑。
“他既然想玩,当然就想认认真真跟对手玩一把,自然是不会动那些小手脚的,你大可不必担心。至少在游戏结束之前,你是很安全的。”北巫注意到了虞休辙的谨慎,于是跟他解释道。
在游戏期间他是安全的,那也就是说只要自己一直跟西螟打成平均,游戏就会一直继续下去,这样就能安全的挨到凫丘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