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踏出门槛,储离若就吼了他一声,“谁要跟你一块吃饭啊,还要来我这用膳,想得美吧你!”
安凉习捂着耳朵走掉权当没听见,成婚都两年了,他还没洞房呢~好可怜哦。
他今天要做的一件人生大事就是补上两年前没洞成的房。
王府的小厮婢女们就趁这档子的功夫给他们的王爷烧好了洗澡水。
安凉习去了澡房里的浴池,下人们给他搞好水,又在浴池里撒上了一层香喷喷的花瓣,而后就被安凉习下令撤走了。他特意没叫别人伺候,他觉得他这这么好的身材就只能留给他最心爱,最喜欢的储离若看。
别人看了那都叫亵渎!
他站在屏风前,脱去了厚重的战甲,再脱掉黑不溜秋的里衣,露出了肌理分明,强壮精悍的胸膛来。
从背后看去,他肩胛骨处自上到下,有一条醒目狰狞的疤痕一直蔓延到精瘦的腰腹处。那是他行军打仗时被敌军锋利的长/枪利刃所刺下的伤痕。
不仅此处,他前面的胸口上也留有一刀疤痕。
男人嘛~哪个不得受过千疮百孔才能锤炼成盖世英雄!
这些伤疤都是小事,安凉习想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他一张俊美无双的漂亮脸蛋没留下疤就行了。
他脱完了衣服就入了水池当中泡澡去了。他掬了一捧水洗脸洗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闷在水中一个人哧哧的发笑起来。
要是……要是能和他的王妃一起泡个鸳鸯浴该有多好!
当然他也只能是想想,不过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能乐得傻笑个半天了。
左搓搓右搓搓,安凉习赶紧洗完一个香喷喷的澡,再换上一身柔软的雪白长衣,他长发飘飘走在清冷又孤寂的月光下,真是风华绝代,清贵如仙。
他走得似一阵风快,迫不及待的来到风鸢阁门口,哪不知储离若早已吩咐婢女在厨房里的人把酒菜送来之后,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而她自己则十分享受的一个人坐在桌前大吃大喝。
这酒菜竟然都是她喜欢吃的,也不知那安凉习是从哪知道她好这一口的?嗨,管他呢,先吃再说。
安凉习立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王妃久等了,快给本王开门,本王来同你一道用膳了。”
房里的储离若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吃自个的。
安凉习还在外面敲在外面喊,可屋里迟迟没人应声。他丧气的蹲下身去往人门上一靠,接着整个人都瘫坐了下去。
心好累哦~这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又一路将他的王妃抱回王府,结果呢……他这一个洗澡的功夫,王妃又把他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不给进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王妃的事?可王妃怎么对他如此冷淡!如此不待见,如此讨厌呢?
诶~安凉习忧愁的叹了口气,坐在风鸢阁门口望着头顶上那轮清冷的月亮,紧了紧一身白衣,三月早春的夜晚还是如此的清冷呀。
他长长的又叹口气,“月凉如水呀!王妃是要打算把我冻死在外头吗?”
“我这在外领兵打仗两年,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病……诶……”他双手抱胸将黑黝黝的脑袋埋在膝窝间,装可怜。
屋里的储离若听见了,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吃她的大鱼大肉。
还是婢女轻染心善,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储离若,“王妃,王爷在外头呢,这南城三月天入了夜,当真还是寒气逼人呢。我们要不要把王爷请进来?”
储离若说不,“冻死他最好了!这样我就能再只给他守个两三年的寡,然后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也不用一辈子都待在这王府里了!”
什么?安凉习支着耳朵听到了。王妃竟然还咒他死!这个没良心的,好歹他以前还救过她一命,要不是他,哼,那小丫头片子现在还能这么猖狂的把门关上不让他进?
真是黑心黑到家了。
轻染听了也是一惊,她喏喏开口,替王爷说尽好话。
“王妃,你瞧瞧王爷他对你多好呀!这从边疆一回来,连皇宫都没去拜呢,就来看你。可见王爷他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
“轻染说句实话,你这么对待王爷真是……”
“怎么了?”储离若抬眼看她,这轻染和夕月是她从仙天境带来,对她是有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