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榻睡着的那人背对外面,鼾声轻微,睡得很沉。
就在那利爪即将扫到龙榻那人的危急时候,陡然间,睡着的那人一跃而起,矫健而急速,令人防不胜防。
银光骤闪!
一线惊鸿!
剑锋直刺那白影,裹挟着深厚的内劲,凌厉至极。
那白影大吃一惊,疾步后退,立即转身往窗台飞奔。
原来,龙榻那人根本不是陛下,而是无风。
无风奋力将长剑掷出,那白影察觉到后面凛冽的杀气,侧身一避,非常敏捷。
耽搁这么一下,他已经赶上去,拍出一掌,气劲直逼对方面门。
那白影大吃一惊,不敢恋战,反仰身子,鲤鱼跃龙门,尔后朝窗台飞奔。
窗外有人恭候已久,飞刀猝不及防地飞袭进来,那白影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刺入左肩,鲜血奔涌。
这时,无风已经追上来,剑尖直刺对方的身躯,故意没有刺中心脏要害。
那白影身子僵住,血水不断地涌出,再也逃不掉了。
突然,寝殿明亮起来,几个人从大殿进来,为首的便是帝卿绝与拓跋弘。
宫灯、火把照亮了那道白影,粗粗看来,那白影的确是一只妖狐,尤其是半夜从殿顶飞过的时候,更容易让人看作妖狐。
此人身穿宽大的白衣,头戴毛绒绒的尖耳朵头套,双手戴着钢制利爪。
拓跋弘身穿寝衣,披着明黄色披风,冷峻道:“帝爱卿,你所料不差,妖狐果然来刺杀朕。”
帝卿绝冷邪地吩咐无风:“看看这只妖狐是什么人扮的。”
无风得令,伸手去扯掉那妖狐的头套。
第106章:窜到他怀里
这个妖狐受了伤,此时刀又架在脖子上,不敢动弹一下,任由无风扯下头套。
当头套掉下来,众人惊异不已:妖狐竟然是一个宫女扮的。
帝卿绝眸色微沉,这女子面生,从未见过。
“贱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扮作妖狐杀朕?”拓跋弘凌厉地喝问,“速速如实招来,否则朕要你生不如死!”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这女子冷漠地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冷傲模样。
“陛下,此人许是外邦细作,臣要好好盘问。”帝卿绝淡漠道,“夜深了,陛下先歇息吧。”
“帝爱卿,你务必查问清楚。”拓跋弘嘱咐道。
无风将这女子押到一间殿室,烛影暗淡里,帝卿绝慢条斯理地问:“你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扮作妖狐杀人?潜进皇宫有什么目的?”
这个容貌清秀的年轻女子忽然用力地一咬,无风察觉她的意图,迅速去掰开她的嘴,不让她咬破藏在口里的剧毒自尽。
她寻死不成,愤然道:“你们怎么逼问都没用,我什么都不会说。”
帝卿绝寒邪地勾唇,“那就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本相的手段毒。”
无风明白主子的意思,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入她的嘴里。
这女子拼命地吐出来,他拍向她的胸口,药丸滑进她的咽喉。
帝卿绝走到殿外,负手而立,望着广袤的苍穹,星光熠熠,月华暗淡,风云诡谲地飘移。
殿内,她渐渐觉得脏腑、四肢痛起来,越来越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更可怕的是,筋骨里好像爬满了无数的小虫,钻来钻去,啃着噬着,奇痒无比。
噬骨之痛,钻心之痒,痛痒一起发作,她难受地倒在地上,又抓又挠,生不如死。
无风没有尝过这味无影研制出来、磨炼人心志的药丸,不过见识过钢铁般意志的人在这药丸的折磨下如何的丧心病狂。没有人可以忍受得了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
“你是哪国人?你的主上是谁?潜入皇宫究竟有什么意图?”他冰冷地问。
“……”这女子咬紧牙关,满脸汗珠,硬是扛下这噬骨的痛痒,就是不说。
“那就怪不得我了。”无风又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不多时,她头疼欲裂,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天地颠倒,人影模糊……
这药丸有致幻药物,会使人神智不清。
他又问:“你的主上是谁?潜入皇宫有什么意图?”
这女子好像看见了主子,竭力睁大眼睛认真地辨认,没错,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