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就是没有力气。”宋公子抱拳道,“太子殿下,很抱歉,扫你的兴了。”
“无妨,改日还有机会。那今日就到这儿吧。”夏侯潇驱马回来,意兴阑珊。
无邪百思不得其解,看宋公子的举止,并没有身子虚弱的样子。
四人回到大殿,宋公子再次道歉,夏侯潇笑道:“宋公子无需如此,这事也是意外,希望不影响你明日参加蹴鞠比试。”
宋公子道:“宋某不参加明日的蹴鞠比试。”
夏侯靖错愕,“你这么好的身手,竟然不参加蹴鞠?你不会蹴鞠吗?”
“学艺不精,就不班门弄斧了。”
“午时将至,二位在东宫用午膳吧。本宫身为东道主,理当好好招待二位。”夏侯潇道。
“谢太子殿下盛情相邀。不过宋某想回去歇一歇,改日再来叨扰太子殿下。”宋公子持礼道。
“也好,本宫就不强留了。天宝,送送墨国师、宋公子。”夏侯潇吩咐道。
墨凌尘、宋公子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无邪被夏侯潇抱在怀里,目送他们离去。
夏侯靖惋惜道:“大皇兄,臣弟还想着与宋公子他们打个痛快,没想到……”
夏侯潇斜唇冷笑,“从宋公子的举止来看,不像昨夜上了十次茅房。”
她愕然,他也瞧出来了?
他的眼光果然毒。
“大皇兄的意思是……”夏侯靖不解。
“宋公子应该是不想与我们打。”夏侯潇道。
“为什么呢?”
“本宫也想知道为什么。”
无邪也觉得,宋公子越来越神秘、古怪了。
东宫外,墨凌尘不悦道:“其实本国师想在东宫多留一会儿,你怎么拒绝了?”
他想趁用膳的时候寻找良机与无邪说几句,没想到这个呆瓜掐灭了他的希望。
宋公子冷冷道:“夏侯潇阴险狡诈,多待片刻不见得是好事。”
墨凌尘不以为然道:“他再阴险狡诈,也不可能在东宫害我们。”
宋公子不搭理他,径自前行。
……
东宫。
夏侯潇一边进膳一边喂无邪吃,“想吃什么?”
无邪抱着鸭腿走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啃着,不想搭理他。
天宝笑道:“殿下,奴才瞧着小公主最喜欢鸭腿、鸡腿。”
夏侯潇温柔道:“膳后本宫召集马球队员,先了解一下,你随本宫一起去,好不好?”
她哼哧哼哧地啃鸭腿,还是不理他。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进来,禀道:“殿下,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天宝冷着脸训斥。
“殿下,谢丞相……过世了……”那太监道。
“当真?”夏侯潇俊脸僵住,霍然转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丞相府的仆人刚刚来报。”
“殿下要去丞相府看看吗?”天宝知道此事重大,着急地问。
殿下之所以稳坐东宫之位,是因为亲舅舅谢丞相在朝中素有威望,门生广布,且谢家是大晋名门望族之首,根基深厚,权势不可小觑。而今谢丞相过世,对殿下而言,是重大的打击。
夏侯潇的脸庞布满了慌色,匆匆往外走,却又忽然止步,抱住无邪,带着天宝离开东宫。
主仆俩乘坐马车赶到丞相府,一片肃穆里传出凄惨、哀伤的哭声。
无邪直觉,在这四国峰会之际,谢丞相忽然过世,很不寻常呐。
管家带着夏侯潇来到安放遗体的房间,谢丞相躺在床上,女眷们在房内房外悲痛地哭泣。
她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他的死状有点古怪,说不出来的古怪。
夏侯潇的眼里浮现重重阴霾,暗如地狱。
看过遗体,他抱着她来到外面,问管家:“舅舅如何死的?”
“昨夜老爷在书房待到很晚还没回房,老爷让奴才先去歇着,奴才就去歇着了……”管家悲伤道,“今日一早,书房的门关着,奴才以为老爷早早地出府去上朝……哪晓得老爷已经死在书房里……都是奴才不好,没有好好照顾老爷……”
“谁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