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曾小姐客气了,弘安的伤就只是严重的扭伤与骨折而已。”方邵威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把情况说得很严重。
曾美琴的音调亦是十分沉痛惋惜,“这次的事我们公司也有责任,不如就让我请一个专业的看护来照顾厉先生吧!既可以让厉先生得到良好的照料,也能让我们表示一点心意。”
同样都是擅长以退为进的人,曾美琴一听到昨天的事,立即就知道许常乐是上了方邵威的当,心里非常不高兴!
今天姑且不论方邵威安的是什么心,曾美琴扪心自问觉得不能眼睁睁地放任许常乐住到一个独居男人的家中,即使那个男人现在受了伤,没有什么攻击性可盲。
这事上有些事情可轻可重、可大可小,孤男寡女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其中一种。
人言可畏啊!
曾美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句话,说什么她也不想让许常乐尝到她当年有苦说不出的痛。
许常乐还年轻,虽然她很小就出来打工,但实际上她的生活与交友都非常单纯,对人心也没有什么防备,曾美琴自认自己不能放任不管。
“曾小姐这么担心弘安的伤势,真是令人太感动了,只是这毕竟是他们的事,就让他们来决定吧!”
“常乐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今天她让厉先生受伤,也等于是公司的事,还是让专业的看护……”
“曾小姐。”方邵威打断曾美琴的话。
“是。”
“我现在还很困,恐怕没办法与你长谈。”方邵威语带遗憾,“我是很希望这件事可以在私人的阶段就解决,不过听您的意思似乎是希望公事公办。若是这样的话,麻烦你跟律师联络吧!”
“那么我长话短话吧!方先生。”曾美琴语气不改和善,“孤男寡女同居毕竟不好,如果有个万一……”
方邵威困到不得了,略显烦躁地再次打断曾美琴。
“如果真有“万一”,我付一百万给她!”方邵威说完,按键一按将手机挂上,还顺手关了机。
曾美琴听着话筒中传出的声,气得把话筒拍回电话上,“这个人有没有一点礼貌啊!”
好不容得到医生的允许,厉弘安再也不想待在医院里,打了电话叫方邵威来接他,结果来的却是许常乐。
厉弘安一看到许常乐,想也没想就冒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是方先生通知我过来接厉先生出院的啊!”许常乐见厉弘安面有难色,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能力,“你放心,我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出院要办的手续也很熟悉,没问题的。”
厉弘安本想告诉她,他可以请别人帮忙,就见许常乐一手便轻松地提起他的行李。
“就这些了吗?”许常乐问。
那一袋行李虽然不多,但女孩子能一手轻松举起的也不多。厉弘安见她真的能帮上忙,心想先让她帮自己办出院吧!不然要等别人来接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许常乐的母亲有长年背痛的毛病,父亲也在几年前中风,关于医院的各种事情,不论是入院手续、出院手续还是看顾行动不便的病人,她早就驾轻就熟,没一会儿就办好了一切手续,连计程车都叫好等在门外了。
厉弘安的脚还需要撑拐杖,许常乐将行李放入后车箱后,便小心翼翼地扶他进入计程车后座,动作非常细心流畅。许常乐在打工的时候,也曾经当过临时保母与看护,对她而言这都是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厉弘安见她似乎真的是来当看护的,也就不再反对,报出地址让司机开车。
厉弘安虽然富有,为人却仍简朴,住的地方不是世人口中的豪宅,只是一般的大厦,虽然也有门禁,却不至于森严。
许常乐看到他的房子时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会住×宝。”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不是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以为依你的身份,应该会住在更气派的地方……”许常乐以为厉弘安误会她看不起他住的地方,赶紧解释“其实我每次去豪宅工作时都很害怕,万一不小心打破个什么东西,把我卖了都还不起!”
“你工作很多年了?”厉弘安看她素着一张脸,穿着打扮比时下的国中生还朴素,本来还不确定她成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