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如意为她打扮,这会儿肯定是带着她在宫里走走,或者去御花园赏花。
想到稍后就能和殿下并肩而行、形影不离,她就心花怒放。
琴若见她一脸的娇羞、窃喜,摇头失笑,郡主啊郡主,稍后你就笑不出来了。
虽然琴若不知道殿下究竟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殿前阶下,慕容辞止步。
夏日炎炎,毒辣灿烂的日光笼罩寰宇,晒在娇嫩的肌肤上,有点辣疼。
慕容诗有点懵,殿下为什么站在这么烈的日头下?
“郡主,本宫要你帮本宫,你可是心甘情愿?”慕容辞扬眉问道。
“我心甘情愿,殿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慕容诗立即表明心迹。
“稍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郡主都不要吵闹,更不能动,乖乖站着便是。”
“我知道了。”
两个内侍分别提着两桶水过来,放在一旁,木桶里放着一只葫芦瓢。
琴若、如意更迷糊了,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诗暗暗思忖,莫非殿下不是想去御花园?
“郡主千万不要动,切记。”
慕容辞再三嘱咐,拿起一只葫芦瓢,吩咐琴若道:“本宫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琴若领命,拿起另一只葫芦瓢。
只见慕容辞舀起水,高举手臂将清水浇在慕容诗头上。
琴若、如意目瞪口呆。
“啊……”
虽然站在日头下很晒,炎热得很,但清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实在太过意外、太过惊悚。因此,慕容诗惊得失声尖叫,本能地躲开,取出丝帕擦拭头上、脸上、衣裳的水。
慕容辞冷着脸道:“郡主忘记本宫说的话了吗?不能擦,不能动。”
“可是我身上都湿了。”慕容诗哭丧着脸,一脸的苦逼。虽然够凉爽,可是脸上身上湿哒哒的,很难受呀。
“这就是本宫要郡主做的事。莫非郡主想反悔?”
“不是……可是为什么要往我头上浇水?”慕容诗欲哭无泪。
琴若和如意仅表示,相当的同情。
慕容辞凉薄道:“若郡主不愿意,本宫不会勉强。郡主请便。”
水珠从额头流下来,慕容诗咬咬牙,豁出去了,“反正……湿都湿了,殿下,我愿意。”
只要殿下高兴,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慕容辞再次叮嘱:“郡主切记,不要动,更不能用手去擦拭脸,知道吗?”
慕容诗点头,深深地呼吸,抬头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慕容辞给琴若使眼色,开始一瓢一瓢地把水浇在慕容诗的头顶。
清水从头顶流下来,不多时,慕容诗的衣裳湿透了。好在她闭着眼,美眸无恙,只是那张涂抹了厚厚脂粉的脸可谓色彩斑斓,脂粉顺着水流往下哗啦啦往下滚,如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慕容辞盯着她的脸,饶有兴致地研究着。
慕容诗被她瞧得怪不好意思的,窘迫地低头:现在她肯定变成一只花猫,丑死了。
看着郡主五彩斑斓的脸蛋,琴若忽然联想到什么,惊喜道:“殿下是在做验证?”
“验证什么?”如意好奇地问。
“殿下,好了吗?”慕容诗凄惨地问,全身湿透了能好受吗?
浇了两桶水,她脸上的脂粉基本被水流冲下来,只剩下些许残余。
慕容辞示意,如意连忙道:“奴婢带郡主去偏殿更衣。”
琴若跟着殿下来到书房,问道:“殿下已经推测出清元殿下血雨的布局关键?”
慕容辞坐在书案前,眸子明亮得照亮了一半昏暗的书房,“你派人去传知言来东宫一趟。”
……
沈知言来到东宫,和慕容辞在书房密谈半个时辰才告辞离去。
这两日,大理寺一直在侦查,可惜没查到新的线索,案件停滞不前。
慕容辞去看望父皇,恰巧萧贵妃也在。
慕容承依然卧榻养病,不过精气神儿好一些了,眼眸比前些日子清亮不少。
看见太子来请安探病,他很开心,乐呵呵地笑。
慕容辞暗暗叹气,倘若父皇知道近来发生的事,必定会震惊,说不定会动怒而吐血昏厥。
因此,她还是决定继续瞒着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