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怒喝:“放肆!”
二十多位大臣根本不惧她的怒火,各式冷笑此起彼伏。
庆国公阴冷地笑,“殿下坚持不验明正身,臣等就只能得罪了。数日后的登基大典,臣等纵然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大燕国祖制!”
其他人纷纷附和,直言绝不会让一介女子登基。
“你们想谋逆不成?”她的明眸掠起凌厉的杀气。
“太子殿下还是想想如何交代腹中那孽种是哪个男子的。”杨太尉轻蔑地冷笑,目光非常鄙夷。
“若太子殿下不交代清楚,那你腹中的孽种就只能强行除掉,以保皇室清誉!”荣国公奸险地挤眉。
“大胆!”琴若快气疯了,却又不敢说殿下怀中的孩儿是御王的。
“太子殿下速速交代,与哪个男子淫-乱宫廷。”有人接着逼问。
“速速交代!”
“速速交代!”
众多大臣接连逼迫,那一张张面孔或暴躁,或奸诈,或狠厉,或凶狠。
形势危急,如意五内焦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被这些大臣逼成这样,会不会出事?御王怎么还不来?
她拉拉琴若的衣袖,使劲地打眼色。琴若明白她的意思,方才已经派人去找御王了。
不过,御王好像不在宫里,要赶过来,还要好一阵子。
慕容辞早已练就“百毒不侵”的本事,面对他们的咄咄逼人和强势威逼,无动于衷,冰冷以对。
“本宫再说一遍,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诸位休想泼脏水在本宫身上!”她眸若寒星,语声冰冷刺骨。
“太子殿下坚持不交代,那臣等只能冒犯了。”杨太尉阴沉地凝目,“来人!”
“御王到——”
外面传来高亢的通报声,似是一道惊雷劈下。
吵吵嚷嚷的东宫忽然安静下来,那些大臣纷纷转过身,接着让出一条道。
慕容辞舒眉望去,微微一笑。
慕容彧沉缓走来,踏着一地的明媚日光,拢着一袖的春夏芬芳,玄色袍角轻扬,广袂飘扬,利落如风。
琴若和如意激动地相视一笑,御王来了就好了,殿下就无需孤身一人面对。
日光微暖,而他的雪颜寒如冰川,散发出凛冽的寒气,那目光如刀如剑,令人不寒而栗。
众臣纷纷打揖行礼,“见过王爷。”
他踏上玉阶,温柔地看阿辞,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放心,有我在。”
那些大臣眼见御王对太子殿下这般神色,不禁心里忐忑。
这大半年来,御王与太子殿下的私交越来越好,传言也越来越多,那些大臣摸不清御王的心思。御来城府极深,睿智擅谋,狡如狐狸,狠如夜狼,与太子殿下交好究竟是做戏还是真的,他们当真摸不准、猜不透。
慕容辞冷冷地看他一眼,没表示什么。
“诸位来东宫,有何要事?”慕容彧扬声道,“再过数日,太子殿下就要即皇帝位,登基一应事宜由本王督办。诸位若有疑虑,来找本王便是。”
“这两日宫里宫外盛传的流言,王爷没听闻吗?”杨太尉就不信,以御王遍布皇宫的耳目会不知道。
“那些流言说,太子殿下是女儿身,而且淫-乱宫廷、身怀孽种。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吧。”荣国公直言道。
“自然知道。”慕容彧沉沉道。
“太子殿下一介女子,如何继承大统?”杨太尉严厉道,“再者,太子殿下淫-乱宫廷,不知与那个不知来历的男子珠胎暗结,岂能登基执掌大燕江山?再过数日,这些国丑就会传得天下皆知,我大燕国就会颜面尽失、有损国体!既然王爷知晓,就应该明断是非,及早下决断!”
慕容辞心里暗笑,倒是很想知道,慕容彧如何应对这些大臣的逼问。
庆国公愤愤道:“王爷,太子殿下不修德行,轻浮淫-乱,做出有伤国体、有辱皇室的事,理该交代清楚!”
有人接着道:“对!太子殿下要交代清楚!把那淫-乱宫廷的男子交出来!把孽种除掉!”
众臣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说着,集体逼迫御王,好像他就是那个奸夫。
如意和琴若对视一眼,不那么担心了,只要有御王在,殿下就安全了。
慕容辞做壁上观,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