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只要你说跟你无关,我就相信你。”
“我自然也不希望她生下孩子,其实我也在寻机……只是有人比我更容不得那孩子……”
“是后宫妃嫔做的?”
“杨婕妤,月昭仪,王选侍,李淑女,秦淑女……谁做的又有什么关系?想来每个人都会认定是我害死暮雪母子俩。”玉肌雪自嘲地冷笑。
“只要陛下不疑心你便好。”听了这些话,兰卿晓对她再无怀疑。
“陛下对我倒是不错,来我这儿最多。”
玉肌雪说这话的时候,不像其他妃嫔那般娇羞喜悦,眼梢藏着几不可见的烦闷。
她问:“对了,上回燕王奉命查案,是要你从旁相助吗?”
兰卿晓颔首,“因为我是针工局的人,燕王要我跟着他,随时帮他。”
玉肌雪点点头,又好奇地问:“听闻燕王不近女色,是真的吗?前些日子你跟着他,可有发现他有侍寝的女子?”
顿时,兰卿晓的面颊火辣辣地烧起来,“没有……侍寝女子。”
玉肌雪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端起青玉碗吃着玫瑰酪,盈盈微笑的眉目泄露了她欣慰喜悦的心情。
……
若影和雨婷为暮雪办事,做伪证,金公公本想把她们杖责一顿,再逐出宫去。她们苦苦地哀求,加上绯颜说了好话,还答应为他绣一身新衣,金公公才答应留她们在针工局,不过罚她们洗衣三个月,每日只能吃一顿饭。
她们从早到晚地干活,又吃不饱,累得晕倒三次,不过苏醒后还是要干活。
即使她们心有不甘,不过只要能留在针工局,她们愿意吃苦。
她们一边干活一边愤恨地想,她们有这样的下场,全是拜那个卿卿所赐!
若非那贱人从中作梗,谢皇后一事也不会被揭发!
她们恨得咬牙切齿,想着总有一日,她们要亲手报仇!
忽然,她们听见那几个绣娘在闲聊,好像在说香雪坊,她们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半晌,尔后兴奋地奔向绣房。
绯颜正在聚精会神地绣着,若影、雨婷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出来,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绯颜甩开手,嫌弃道:“你们做什么?不好好洗衣,拉我出来做什么?”
“绯颜姐姐,我听说香雪坊在举办一个比试,好像叫什么成衣比试,城中所有裁缝、绣娘都可以参加呢。”若影压低声音兴奋道。
“对对对,这成衣比试已经满城皆知,不少绣娘都参加比试了。倘若赢得魁首,可以得到五百两白银呢。”雨婷也很激动。
“就五百两,有什么稀奇的?”绯颜不屑道。
“绯颜姐姐,这可是香雪坊举办的,就连宫里的娘娘都想穿香雪坊的当季新衣。倘若绯颜姐姐赢得魁首,一定可以在针工局扬眉吐气,赢得太后娘娘、所有后妃的青睐,还可以把那个贱人踩在脚下!”若影唾沫横飞道。
“就是就是,绯颜姐姐,以你的刺绣功夫,得到魁首还不是手到擒来?”雨婷道。
“我是宫里的人,不仅很难出宫,而且也不能参加那比试吧。还有,我没有那么多闲暇绣别的衣裳。”绯颜心动了,只要能当针工局第一绣娘,只要能把卿卿那贱人踩在脚下,只要能灭灭她的嚣张气焰,让她做什么都行。
“包在我们身上,我们帮你想办法。”若影和雨婷信誓旦旦道。
这边,叶落音和拂衣也听说了这事,正和兰卿晓商量。
兰卿晓对成衣比试没什么兴趣,婉拒了。
叶落音又失望又难过,“为什么不参加嘛?香雪坊是帝京首屈一指、最大最有名的绸缎庄,每季设计的成衣也最受欢迎,只要我们得到香雪坊的认可,赢得魁首,就能在针工局立于不败之地,就没有人胆敢欺负我们。”
拂衣不住地点头,“叶姐姐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兰卿晓还是摇头,“苏姑姑不是那种人。再者,帝京的绣娘那么多,能人也不少,你我不一定能赢得魁首。”
叶落音笑道:“以你的刺绣功夫与头脑,不得魁首,也是第二。”她拉着兰卿晓的手臂摇呀摇,“参加嘛参加嘛,我想参加,但只有我一人,不可能赢得魁首。你就当作是帮我,好不好?”
兰卿晓被她的胡搅蛮缠弄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不过,我们不能出宫,如何参加?苏姑姑应该不会让我们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