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娘娘看了,身上好好的,没有伤,但娘娘就是觉得针刺般疼。”菡萏忧愁道。
兰卿晓寻思,没有伤,却觉得疼,汤药又无法缓解疼痛,太不可思议了。
已经是冬寒时节,殿内架着火盆取暖,丝丝暖意流淌开来。
这时,寝殿外传来通报声:“陛下到——”
她和菡萏立即躬身迎驾,玉肌雪费力地支起身子,因为疼痛而眉心紧蹙,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慕容文暄快步走进来,看见爱妃这般痛苦,惊得飞奔过去,扶她躺着,“雪儿,无需多礼,你躺着便是。”
举止温柔,面上布满了关怀,可见他对她的宠爱。
兰卿晓和菡萏站在一旁,菡萏担心地禀报:“陛下,今日娘娘没有好转,还是浑身都痛。”
他轻抚玉肌雪苍白如雪砌的柔腮,百般怜惜道:“又清减了。雪儿你别担心,朕请来顾院使诊治你,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谢陛下。”玉肌雪声音轻弱。
“朕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娘娘卧病在榻,明日如何为太后娘娘贺寿?”菡萏突然想到。
“无妨。母后知道你病了,会理解的。”慕容文暄温柔地安抚。
“或许明日就好一些了。陛下放心,明日臣妾会去向太后娘娘贺寿的。”玉肌雪娇弱地微笑。
兰卿晓明白,雪儿坚持去寿宴,是因为刘太后不喜欢她,她不想给刘太后不敬、不孝的把柄。
他正想劝,这时,宫人带着顾院使进来,行礼过后,顾院使向两位主子行礼。
慕容文暄和菡萏一道说了玉肌雪的病情,顾院使一边把脉一边眯眼,“从脉象来看,丽嫔娘娘的贵体没有大碍,只是有点虚弱。”
第163章 猫鬼之蛊
慕容文暄再次强调:“可是雪儿这几日觉得全身针刺般的痛,这又如何解释?”
玉肌雪微弱道:“顾院使,本宫绝无半句虚言,的确是针刺般的刺痛,有时痛得满身大汗,快喘不过气来。”
菡萏道:“奴婢亲眼目睹,可以作证,娘娘的确痛得面色发青,数次险些晕过去。”
兰卿晓暗暗思忖,莫非这不是寻常的病症?然而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怪力乱神?
顾院使依然把脉,寻思道:“陛下,微臣在想,或许娘娘这莫名的刺痛,并非寻常之症。”
“那是什么?”慕容文暄骇然变色。
“微臣从医大半生,崇尚医道,但对世间的怪力乱神、巫术行蛊也略有涉猎。”顾院使沉重道,“娘娘起初是四肢针刺般的痛,接着蔓延到全身,照此病情来看,跟一种巫蛊很像。”
“是什么巫蛊?”慕容文暄焦急地追问。
其他人闻言,纷纷变色。兰卿晓倒是较为淡定,还真是猜对了,果然不是寻常之症。
顾院使答道:“陛下,若微臣没有记错,应该是猫鬼之蛊。”
每个人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蛊,兰卿晓下意识地想,燕王知晓吗?
玉肌雪和菡萏面露欣喜之色,慕容文轩也惊喜道:“既然知道是什么蛊,是不是只要对症下药便可?”
顾院使摆手,面色依然凝重,“陛下有所不知,数百年前,猫鬼之蛊盛行过百年,在各国皇宫、民间都有不少人行此巫蛊之术,危害不少。各国朝廷觉得这猫鬼之蛊太过阴毒,便明文下令禁止,取缔此蛊。因此,猫鬼之蛊的术法与解法都失传了,想不到时隔数百年,还有人懂得这术法。”
玉肌雪、菡萏听完这番话,心一寸寸地坠落。
“顾院使,倘若无法解猫鬼之蛊,那娘娘将会如何?”兰卿晓忽然问道。
“过两日,娘娘应该会觉得心口也针刺般的剧痛,会吐血,日渐枯弱,不出十日,血尽而亡。”他说道。
“那如何是好?娘娘一定不可以有事的……”菡萏难过地啜泣。
“你是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太医,连你也没办法,那雪儿怎么办?”慕容文暄失望至极,愁苦地祈求,“顾院使,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雪儿。”
“陛下,这都是命,臣妾看开了。许是上苍妒忌陛下这般宠爱臣妾,便要收回臣妾这份尊荣与风光,让陛下知晓,雨露均沾方是正道。”玉肌雪哀婉凄伤地微笑,善解人意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