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疯了,但又实在无计可施。
云袅袅冷目旁观全过程,殿下的确偷香窃玉,不过举止非常自然流畅,让人瞧不出来。
殿下对卿卿有强烈的占有欲!
方才在思远楼,殿下只是伸臂拦住她,阻止她扑倒的趋势;而现在,殿下却把卿卿抱在怀里,两相对照,相差太大。
云袅袅的心,尖锐地痛起来。
殿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燕南铮信步闲庭般漫步,唇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方才那么做,是为了让云袅袅死心。
他自然清楚云袅袅的心思,今日、昨日他对卿卿的举动,是发自真心,也是为了让云袅袅知道他的心思,不要再心存妄念。
……
在燕王府消磨到临近午时,刘岚彻想着还是走为上计。
流风送来一只木牌,燕南铮拿过来放在案上,一本正经地问道:“大将军,你想午膳前去游街,还是午膳后去?”
“扑哧——”
兰卿晓和云袅袅不约而同地笑出来。
刘岚彻一脸的生无可恋,脸颊抽了抽,“燕王,不如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这样,你要本将军做什么,或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是挂着这木牌去游街。”
燕南铮气定神闲道:“本王就想看看大将军挂着木牌游街的样子,别无他求。”
刘岚彻气疯了,但现在有求于人,又不能动怒,只能好声好气地求道:“你再想想,或许你就会想到比这个更有趣、更重要的事。”
燕南铮认真地思考起来,“本王想到了,不过……”
“燕王,你说。”
“本王希望你……”燕南铮附在他耳边低语,“若你不再纠缠卿卿,放弃卿卿,你就不必去游街。”
“你!”刘岚彻暴跳如雷地怒吼,“你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本王自然可以跟你一样无耻。”燕南铮漫不经心道。
刘岚彻的怒火烧到头顶,恨不得烧死他。
云袅袅想知道殿下究竟跟大将军说了什么,为什么大将军气成这样,不过想必是她不想听到的话。
兰卿晓也好奇,刘大将军骂燕王无耻,燕王究竟无耻成什么样?
燕南铮冷冽道:“既然大将军不同意,那么就戴着这木牌去游街。”
刘岚彻打定主意,就是不去,他能怎么着?
“大将军不去也行,明日一早整个帝京的百姓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刘大将军言而无信、阴险狡诈。”燕南铮漫不经心道。
“你!”刘岚彻气得心肝疼。
兰卿晓相信燕王做得出这种事,以燕王的实力,散布一些谣言再容易不过
最终,刘岚彻无奈地戴上那块木牌,欲哭无泪地上街。
云袅袅和兰卿晓一起跟去看热闹,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燕南铮备了一辆马车,他们三人坐在马车里,刘岚彻戴着木牌走到繁华热闹的大街,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新年第一日就这么倒霉,这一年不会倒霉到年尾吧。
很快,他胸前的木牌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他们指指点点,还大声念着那八个字,纷纷揣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人出来游街,就是败者了?”
“他究竟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在元日游街?太好笑了。”
“咦,他不就是刘大将军吗?当今太后的胞弟,战功赫赫,怎么会戴着这样的木牌游街?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肯定是跟别人打赌输了才会这样。”
“刘大将军俊美无俦,文武双全,英武神威,没想到今日亲眼目睹他的风采,太好了!我要嫁给他!”
“刘大将军究竟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游街?”
围观、跟随的百姓越来越多,热议如潮水般涌荡开来,发展到后面,足足有数千人。
他内心悲怆,不住地呐喊、哀嚎,滔天的怒火烧啊烧……
云袅袅看着大街被围得水泄不通,无奈地笑。
兰卿晓也是忍不住笑,无法体会现在大将军是什么心情。
燕南铮好似没有听见外面嘈杂的声浪,悠然自得。
外面,刘岚彻想走快一点,可是百姓实在太多了,根本走不快。
他的面目布满了浓烈、痛恨的杀气,咬牙切齿道:燕王,今日之仇,本将军一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