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太尉府的小姐,为什么污蔑你?再者,你没有冒犯本小姐,跑什么?”云露睚眦欲裂的嘴脸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不过云小姐好像更有道理。
兰卿晓伺机逃离,没想到一个侍卫的反应很快,拽住她的手臂,抓住她。
云露疾言厉色地嘶吼:“她不心虚为什么要跑?抓住她!”
两个侍卫制住兰卿晓,她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与云小姐有点过节,方才在前面偶遇,她不放过我,就追我到这边。”
云露厉声怒喝:“她说谎!你们不要被她骗了!若我祖母昌平公主得知你们没有好好保护本小姐,你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侍卫有点慌,宫里宫外、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太尉府的老夫人、昌平公主最宠爱孙女云露?谁敢冒犯云露,下场会很惨。
兰卿晓脑筋急转,怎么办?
忽然,云露抽出长鞭,凌厉地朝兰卿晓身上招呼。
兰卿晓激烈地挣扎,可是两个侍卫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她根本动弹不了,也无法闪避。
马鞭破风袭来,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她忽然想到刘大将军教她的幻月剑法有一式的变式有四两拨千斤之效,于是她使出所有力气使出来,把其中一个侍卫拽到身前。
马鞭狠狠地抽在侍卫身上,另一个侍卫立即紧紧地拽住她。
一击不中,云露更怒了,又抽出一鞭,凌厉骇人,似要将对方抽得皮开肉绽。
站在一旁的侍卫上前抓住兰卿晓,她避无可避,硬生生地挨了一鞭,不过好在是手臂。
云露的面上布满了得意、狰狞的微笑,好像猛兽初次尝到人类的血腥气,食髓知味,还想要尝尝,更加咬住不放。她又抽出马鞭,乘风破浪似的,狠辣至极。
兰卿晓激烈地挣扎,再次被抽中,是后背。
上次后背的鞭上恢复得不错,没有留下疤痕,没想到这次又被抽了。
云露嗜血地冷笑,连续抽了几鞭,不过只抽中一鞭。
不够!远远不够!
她要狠狠地抽死这贱人!
今日她定要这贱人死!
兰卿晓的后背和左臂火辣辣的疼,几个侍卫抓着她,她只有被动挨抽的份。
云露抽得上瘾,又要抽出一鞭,忽然,她手腕一痛,是那种尖锐的痛,似被利刃刺入。她痛得抓不住马鞭,接着看见一块小石子掉在地上。
是谁?
她抬头四处寻找,可是找不到可疑的人。
兰卿晓看见她的举动,心想应该是墨七出手相助。
其实,不是墨七,而是燕南铮安排的人。
云露找不到人,迁怒于她,杀气腾腾地怒吼:“去死吧!”
一个侍卫觉得不妥,云露是太尉府的小姐,在宫里残杀宫女,好像不行吧。
忽然,那马鞭不知怎么的就断裂成三截,掉在地上。云露蓦然瞪大双目,怎么会这样?
那个贱人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本事,那究竟是什么人帮那贱人?
兰卿晓也疑惑,这手绝活太神奇了!是谁呢?
忽然,她看见燕王从一旁的宫道走过来,好似踏着一地的寒霜,雪色鹤羽大氅飘飞如流云。
云露也看见他,体内除了大仇得报的畅快,从心底深处涌出畏惧,心虚得竟然想逃。
燕南铮的雪颜没有半分表情,那双漂亮深邃的桃花眸溢出一丝丝的清寒,似杀人于无形的丝线,将人缠绕,绞杀。
兰卿晓有一种得救的感觉,方才应该是燕王出手的。
那几个侍卫连忙行礼拜见,不过还要两人抓着她。
云露屈身行礼:“拜见燕王殿下。”
燕南铮清冷的眸光从兰卿晓面上滑过,淡淡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云露正想添油加醋地说,不过两个侍卫抢了先,一五一十地说了。
“奴婢没有冒犯云小姐,殿下明鉴。”
兰卿晓从容地辩解,平白无故地挨了三鞭,真是够倒霉的。
云露知道燕王一定会私心偏帮那贱人,讥讽道:“燕王殿下又想私心偏帮?”
“云小姐在宫里随意打宫女,于礼不合,不如你们一起到宁寿宫,本王请太后娘娘圣裁。”燕南铮冰冷地提议。
“不必了。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饶了她。”她大方道,反正今日已经抽了那贱人几鞭,也算报了大仇,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