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要玩就玩,房间里不能玩吗?非要出去到处乱跑?”
“一男一女在房间里有什么可玩的?我跟她是有过命的交情的,既然是兄弟,那我当然是要带她出去捉野鸡摸河鱼的,再说王衣玄一来就跟踪她,你真相信河西那边是过来示好的?要不是看见我和林书好两个人在一起,知道下死招他们可能也会吃亏,这才留了一手。”
“不管人家过来是做什么的,至少没有真的伤到你。”
“没伤到?我这一身伤不算吗?”
“菥蓂山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说呢,盗贡品是谁允许你去做的?”
“我们秦家一直跟朝廷有来往,上头交代的事情我敢不去做吗?”秦彦之撇撇嘴,气势立马弱了下来,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可嘴上还是死不认输的一直辩解着。“圣上亲自召见我,让我想办法去河西劫了贡品,还说只要能栽赃给王衣玄,把那个家伙给弄下台,西鄞国的官盐就给我们秦家一家单独销售,这是多大的买卖,我当然要做了,谁知道贡品劫了,王衣玄那边的罪又迟迟定不下来,这个圣上也太没用了,一个权利被架空的侯爷手底下的人他都收拾不了,没用。”
“慕容司这个人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王衣玄这些年确实帮他做了不少事情,上头的人想从他手里拔掉王衣玄,他自然是会尽全力的去保。”
“你是说王衣玄没能被定罪,是因为慕容司?”
“不然呢?你知不知道丢贡品是多大的罪?就算上头要把他王衣玄立即处死也不为过,只有你这样的白痴,还生生的把所有大罪全部往自己身上揽,还官盐,你现在想出门去买个盐都不行。”
“怎么又生气了”秦彦之小声嘟囔几句,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问。“对了,我爹和我姐姐们呢?”
“送去无罪城了,林殊寒照顾着的。”
“你跟林殊寒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听他阴阳怪气的问话,阎墨又是抬头一个冷眼,吓得秦彦之立即闭了嘴,阎墨这个人一生气话就特别多,今天这会儿已经跟他说的够多了,要是再惹他两句,指不定一会儿还要怎么收拾他呢,秦彦之把脏了的外套脱掉顺手丢在地上,然后乖乖的滚上床睡觉去,阎墨跟在他后头捡起他丢掉的衣服,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林书好第二天一早就跑来敲他们的门,边敲还边喊。“秦彦之起床了,秦彦之,太阳都晒屁股了。”
阎墨一打开门差得没吓得她心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的一头白发温顺的趴在肩头,头发用墨黑色的发冠束起,通体黝黑的发钗两旁还各自挂着一串流苏,红色的衣摆十分修身,这身高至少高出了林书好一个头,或许是压迫感太重,林书好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着阎墨双手负于身后,然后目不斜视的绕开她走了,这才又跳进房间里,看着秦彦之坐在床沿上边打着哈欠边穿鞋。
“他今天不开心吗?那表情差点儿没吓死我。”
“啊。”又是一个哈欠,秦彦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张嘴问她。“他出门的时候跟你说话了吗?”
“没有。”
“那就没不开心,一般他不开心的时候才会说话。”
“怎么跟我哥一模一样,我哥平时也不怎么跟我说话,就是一惹他生气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我耳朵旁边叨叨,可烦人了。”林书好在桌子前坐下,倒上一杯茶水自己喝了起来。“诶,阎墨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呀,人不是年纪大了头发才会变成白色的吗?”
“他小时候头发也不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发色就越来越浅,最后完全变白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给我讲讲呗。”秦彦之只告诉她,他跟阎墨是互相喜欢的感情,可其他的细节还没给她说过。
“不告诉你。”秦彦之穿好鞋子也坐到桌前喝起茶来。“我可先提醒你,这茶只有这一壶,一会儿喝完自己烧去。”
“阎家这么大,喝水还得自己烧?”
“阎墨在的时候才有水喝,阎墨不在的时候干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那你也太惨了。”林书好笑他,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在无罪城好像也是这个待遇,只要林殊寒不在,她连饭都没得吃,茶喝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什么,林书好放下杯子。“你给没给阎墨说让他别给我哥写信?我哥要是知道我在这边儿陪你打架,我回去又得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