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是第一个出手的,因为他手中的剑完全是炼气化成,所以来去的寒意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王衣玄眼见着对方的剑身直指慕容司而来,便立即明了的一个闪身转去侧面防住了还未动手的林殊寒,据说没人见过他拔剑,说不定自己今天还能成为第一个在他剑下活下来的人。
“无罪城主,下官的剑术不精,还请您手下留情才是。”
慕容司和王衣玄两个人都是绝对信任对方的,尤其是王衣玄,他深知自家侯爷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真正打起架来还是有几分能让对手难以招架的能力,毕竟在他还没去河西之前,就经常被慕容司给打飞了手中的木剑。
“那可不行,若是再对你们留情,阎家主非得拆了我的无罪城。”令王衣玄意外的是林殊寒并没有拔剑,他出招的动作几乎和慕容司是一模一样的,手心里抓起了一团黑色的火焰来,王衣玄皱了皱眉,立即躲开了一次林殊寒的进攻,他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起来有关炼气术的资料,蓝色是寒,红色是火,黑色是什么来着,黑色…黑色…对了,黑色是毒。
“原来无罪城主也是炼气术的高手,真是令人很吃惊呢,一个乡下长大的孩子会使剑已经是让人很不解的事情了,难道您幼时就已与阎家主有交情了不成?这炼气术总不至于是阎家主教的您吧。”
“话太多的人,在打架的时候是很容易受伤的。”王衣玄虽是每每都险险躲过了林殊寒的进攻,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林殊寒对自己的每一次出招都并没有带着恶意,因为他不管躲得是快来时慢,跳的是高还是低,林殊寒的手指间打过来的毒气都能不偏不倚的中到自己的脚旁边,对方的每一次出招看似狠准,可他却总是能轻轻松松的躲过。
而转向慕容司那边,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阎墨的‘蓝剑’好几次都稳稳当当的打在慕容司的身上,虽然他的剑身也能挡住几招,可是那股子寒意却是怎么也拦不住的,慕容司本也就畏寒,几招下来脸色便已经难看的要命。
“昭襄侯爷,现在交人可还来得及。”阎墨的功力的确是深不可测,几次猛烈的进攻下来,却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无罪城装潢的这样漂亮,我可不舍得就这样把自己好朋友的房子给毁掉了。”
“阎家主保护不了自己重视的人,就要强行让本侯交人出来不成?”可慕容司哪是什么省油的灯,平日里好说好话的,要真耍起横来,那也是谁都不怕谁的。“况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四人也只是勉强打得个平手罢了。”
“哼,不自量力。”一声冷笑,那‘蓝剑’便突然变了个形状,阎墨拿在手中的时候,软绵绵的像一条鞭子一般,抽打在空气中还是听见划破风声的声音。“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炼气术是有多么的可怕。”
阎墨出招又快又狠,好在慕容司也每回都能接住,他连连后退,身后站着的侍卫也不敢上前,只能守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的脚步一同往后退出去。
江湖上也的确有这么个规矩,偷袭,围剿,耍诈什么的也都是让人不齿的做法,所以一般主子们斗起来的时候,下人们也只敢在一旁看着,除非真到了玩命的时候,否则一般都是不会上前去插手的,而且就目前看起来,不管是慕容司还是王衣玄,都没有人喊他们上来帮忙,再退一万步说,这怎么着也是人家林殊寒的地盘,要是自己先动起手来,那人家不也就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直接把他们几个人围剿了。
所以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做法。
“你刚才有没有见到林书好?”趁着阎墨和慕容司两人出去的时候,林殊寒突然一把拽住了王衣玄的衣领,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旁边问道。
王衣玄愣了一下,不过看对方出手如此之快的时候,心里瞬时明白了自己可能真不是他的对手,也就只得诚实的做出了一个反应,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她可有给你什么东西?”
“给了我一包药粉。”
“一会儿把那药粉朝阎墨的眼睛里撒,我保你们能安安全全的出无罪城。”
王衣玄皱了皱眉,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便只能听从,他提剑在林殊寒的右手划了一道伤口后,立即快速的跟着慕容司退出了房内,林殊寒晚了好几步才追出来,王衣玄正大步朝着阎墨靠近,慕容司见他过来,手中抵抗阎墨的力道便更加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