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田叔,所以说啊,你现在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所以你的处境比我们母女俩还危险。所以绑了这个黄管事,你驾车送我和娘回侯府,然后出面作证,将这黄管事居心不良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我那位父亲知道。”
“只有事情挑明了,幕后之人原形毕露,她反倒不会再对你出手,因为你若出事,我父亲只会更加震怒,对主谋可没半点好处。你好好琢磨下我的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本来苏满田,想都没想,就想回绝掉周笑笑的话。
可是等他听完对方所讲的全部话后,苏满田脑子转的还是挺快的,确实周笑笑指出的这条路,是他眼下唯一的活路了,虽然看似凶险,但只要镇国侯动怒插手此事,他的小命反倒会保下来。
一瞧见活命有望,都不用周笑笑再鼓动,苏满田自己就去寻了条麻绳,立刻将黄管事绑个了结结实实,扛着就往院外的马车处小跑而去。
看着苏满田勤奋的背影,周笑笑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在做商人的时候,周笑笑就品出来了,这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同样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只要利益达到一致的时候,那前一刻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转而也能同仇敌忾,这就是人性最为奇妙之处。
所谓的商海沉浮,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周笑笑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早就历练的炉火纯青了。
等到上了马车后,周笑笑挑帘望了眼,随着渐行渐远,而在视线里慢慢消失的简陋屋舍,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因为对于马上要回到镇国侯府,这个充满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地方,她对此还真是颇为的期待呢。
第19章 侯府内宅
同坐在马车内的沈氏,先是不安的看了眼,被绑了个结实,还在那呼呼大睡的黄管事一眼。
接着沈氏又瞧了瞧,嘴角始终挂着玩味的笑意,透过车窗帘子,往外悠哉瞧着路上景致的周笑笑,不禁惆怅的叹口气说道:
“笑笑,你这孩子怎么好像突然之间,就懂事长大了呢。不但识破黄管事心存歹意,如今我们就快回到侯府了,到时又是一番龙潭虎穴要闯,但是娘瞧着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反倒是我这个做娘的真没用,此刻紧张的脑子都一片混乱,到时要如何求得侯爷,相信我们的话,为咱们母女做主,我竟然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周笑笑和沈氏,也算相处半月有余了,这位新娘亲,不得不说,那性子确实平易近人,与世无争。
所以周笑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如何娴静温和的沈氏,会提出什么有用的办法。
但是心地善良的人,总是更能赢得好感,所以周笑笑对沈氏,还是挺喜欢的,而且她有自信,能保护好这个待她不错的新娘亲。
因此就见周笑笑,扭头瞧向沈氏,轻声安慰道:
“娘,女儿一恍都十七岁了,自然也该懂事了,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从今往后也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至于回到侯府之后,你不用担心,黄管事的事情我来同父亲说清楚。不过娘你能同我讲讲,这镇国侯府内宅,都有那些人吗,她们的脾气秉性又都如何。”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苏含笑还在娘胎里时,就被迫离开了侯府。
所以对于镇国侯府内的人,周笑笑在苏含笑的记忆力,简直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找不到,所以她也只能从沈氏这里询问一二了。
而沈氏也觉得,周笑笑重归侯府之前,将府内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捋顺清楚,也的确是很有必要的。
因此就见沈氏,在微微回忆了下,就露出一丝畏惧之色的说道:
“首先这侯府内,最德高望重的就是你祖母了,她是镇国侯府的老祖宗,昔日还是楚相府出身的嫡女。”
“虽说随着楚老相爷病逝,楚家渐渐没落了,但你祖母是名门望族出身,最讲究规矩礼数,所以笑笑在你祖母面前,最忌讳的就是尊卑不分,礼数不周,若惹的你祖母不悦,在侯府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到底离开侯府十七年了,沈氏也得慢慢回忆着去讲这些往事。
所以就见她话音一顿,思索了一会后笑着又说道:
“对了,侯府之中你长姐苏清君,真是个难得稳重懂事,秀外慧中的好孩子,你回去后可要多与她亲近才好。而且你长姐从出生就没了生母,是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因此你祖母在几个小辈孙女里,对你长姐清君是最为看重亲厚的,旁的孙女那是万万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