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刚站起来,就被清轻压了回去。
“你疯了吗?病成这样,还管我结不结账!”
赵字居一边咳嗽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清轻。
清轻叹了口气道:“我暂时不走了,雨这么大,我也很难叫车的不是吗?”
这时,张婶拿着退烧药出来了。
“药来了,阿居!”
清轻起身向张婶问来了医生家的电话和地址,接着就出发了。
张婶一边照顾赵字居吃药一边喜滋滋地说:“赵小姐真是个好人呐,你说是不是阿居?”
赵字居没有回答。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赵字居终于听到清轻回来的脚步声,他忙撑着从椅子里站起来,当他看到清轻平安无事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医生一边甩着雨伞上的水滴一边快步朝赵字居走过来。
“阿居,你感觉怎么样?”
赵字居的眼睛仍只盯在跟在医生背后的杜清轻身上,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回答医生的话:
“我没事,”他略显懊恼地说:“就稍微感到有些没力气而已,没什么要紧……”结果话没说完,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被清轻听到。
医生在帮阿居看诊的时候,清轻静静地坐在柜台外面等着。
医生一出来,她马上迎上去。
“医生,赵老板没事吧?”
医生说:“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但他累坏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清轻点着头说:“是啊,都怪这场雨,下得太突然了,房间里到处在漏水,可把他忙坏了……”
医生叹着气说:“我早跟他说过,他的身体,应付不了这种杂事太多的工作,可他偏不听,我能拿他怎么办呢?我是医生,只能治病,不能救命啊……”
清轻忽然觉得医生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可她也没好意思抓着人家追问,把医生送走后,她返回来,看到赵字居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床边的衣架上挂着点滴——
她找到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了赵字居的身上……
翌日清晨,天空放晴,客人们早早出来享用早餐。
清轻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昨晚赵字居躺过的床上,而身上也盖着他昨晚盖过的毛毯,她吐了口气,坐起身来,朝床边的衣架上看过去,发现那上面的药瓶已经空了。
“你醒了?”
有人走进来,清轻抬头一看,是赵字居。
她下意识地检查他的脸色,发现还是不怎么样。
“你烧退了?”她问。
“退了。”
“感觉如何?”
“挺好。”
可是下一秒,清轻看到赵字居的手上拎着水桶和拖把,她马上皱起眉头来,“你怎么又干活了?医生交待过你要卧床休息的!”
她一把抢过了水桶和拖把。
赵字居愣愣道:“你什么时候跟医生串通一气了?”
清轻顾自拎着水桶扬长而去——
“因为你太不听话了!每次生病都不遵医嘱,所以医生不得不交待我看住你!”
中午。
昨天入住的那帮年轻人派他们的头儿跑来跟赵字居说、他们想今天晚上借院子一用、因为想开派对。
“没问题,”赵字居说:“你们看看还需要些什么,我尽量帮你们准备。”
那帮人都是大学生,一听老板同意,还能无偿提供各种帮助,顿时集体欢呼了起来。
清轻在一旁拉了拉赵字居的袖口问:“你这样做不会赔钱吗?”
赵字居但笑不语。
接下来,赵字居开始打电话订东西。
不到一小时,就有一辆货车开了进来,车上装满了派对所需要的东西,桌子啦,碗盘啦,布置会场用的彩灯啦、花束啦,还有音响什么的,塞满了一车……
赵字居亲自卸货,并领着服务员开始布置了起来。
清轻当然也义不容辞地跑去帮忙了。
当她站在椅子上帮赵字居往墙上挂灯时她说:
“真羡慕这些大学生,永远这么有活力有激情!”
赵字居淡淡道:“你也可以啊。”
“我?”清轻哑然失笑:“我就算了吧,都老阿姨了,哪来的激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