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望一乐,迅速把他的衣服往上撩开。
他的脸晒黑了,但他的小腹还保留着原本的肤色,他腰部精瘦,因为紧张浑身绷得紧紧的,这样更把腹部的几块肌肉凸显了出来。
他才练腹没多久,块垒并非像那些肌肉男般硕大,但也已经是纹理分明,界限明显了。
曾望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周祺一个激灵,身体里突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陌生又汹涌。
他慌张地掀开被子下床,向着洗手间落荒而逃:“我去洗漱。”
周祺接连往脸上浇了几捧冷水才冷静下来,但脸上的绯红仍是顽固地盘踞在上,他阖上眼平复呼吸,过了会儿心跳才恢复正常。
刷完牙洗好脸,周祺还特地帮曾望把一次性的牙刷拆了,挤上牙膏放好。
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曾望正背对着她盘腿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睡了一晚她的一头短发变得乱糟糟的她也没去整理。
“我洗好了了,你——”
周祺的话在走近床边,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时戛然而止。
曾望转头看他,忙把手上玩着的东西扔到一旁,不自然地把落下来的鬓发勾到耳后,解释道:“床头上放着的,我就……拆开来看看。”
周祺比她还堂皇,此时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能任由血液再次往脸上涌。
“周sir,你想和我一起尝尝禁果吗?”
曾望冲他眨眨眼,她刚睡起,一脸无害又偏偏别具诱惑力。
周祺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房间里空气稀薄,再呆不住了。
他捞起一旁的外套,拿了房卡也不敢再看曾望,磕磕巴巴地说:“我先去退房。”
他再次落荒而逃,曾望眼看着他快步离开房内,把头埋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之前她帮耿明鹏做事时,碰到了很多觊觎她的男人,那些人都只是看上了她的皮表,只贪图一时的新鲜,他们用下流的言语调戏她,想尽办法占她便宜,让她觉得世上的男人都是令人作恶的。
但周祺不一样。
他是干净的。
……
周祺逃也似的从楼上下来,正好撞见抱着一床被子的老板娘。
“起来了啊。”
周祺点头。
老板娘把被子抱去放好,出来时问他:“这么早就退房?”
“嗯。”周祺把房卡和票据一起递给她。
老板娘瞄一眼他,眼神别有意味:“有消费房间里的东西吗?”
周祺想了下:“一瓶水。”
“还有呢?”
周祺在老板娘意味深长颇具暗示性的眼神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耳垂立刻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双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儿才对。
老板娘久经沙场,看他这模样心中就了然了,她冲他挤眉弄眼:“避/孕套用了没?”
周祺脑袋都抬不起来。
“几个?”
他认命地答道:“一个。”
老板娘一边算着账一边觑他:“小伙子,要加油啊。”
周祺有苦难言,无言以对。
从昨晚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
十分钟之后,曾望从楼上下来,老板娘目光暧昧地看着他们俩:“下次还一起来阿姨这啊。”
曾望心情愉悦地应道:“好。”
周祺哭笑不得。
清晨的小巷已经很热闹了,卖早餐的小店早已开张,豆浆油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蔬菜瓜果店也不落后,吆喝着招徕早起的邻里街坊。
世界一睁眼就是喧闹的。
昨晚下了一场雨,地面还湿漉漉的,周祺拉着曾望的手小心地绕开那些水洼。
“饿吗?”他问。
曾望摇头:“我们先去跑步。”
周祺没异议:“好。”
他们钻出巷子,没想到迎头碰上了王亚亚,她背着包估计是要去上补习班,看到他们俩牵着的手时狠狠地皱了皱眉。
曾望一点也不担心被她撞见,拉着周祺的手昂首挺胸地就从她面前走过。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大公园,清早公园里只有一些爷爷奶奶在打太极,此外没什么人,很是清净。
公园内有一座小山,他们沿着登山梯来回跑了几趟。
曾望今天一直尽力跟着周祺,第三趟登顶时她实在累得不想动了,就撑着膝盖弯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