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脑袋里好像有个小核弹嘭地被引爆,把她在司云面前基本为不及格的理智炸到灰飞烟灭。
白遥脸唰地红起来,看都不敢看司云,整个人乖得跟什么似的。
司云也正值荷尔蒙旺盛的年纪,见了姑娘这模样不太好把持,而白遥于他无非探囊取物,他也不需要克制。于是轻声道:“白遥,你过来,我有点冷。”
白遥立即把外套脱下来要给他穿。
司云不耐地把她外套丢到一旁:“你真不懂我要什么?”
这话出口几秒后白遥才突然反应过来,她脸颊突然变得滴血般通红,每一根神经都在司云面前跪伏颤抖:“那种事……”
司云笑了:“你不想和我做那种事吗?”
白遥声都不敢吭了,就好像整个人滚烫得冒起烟般。
司云早就知道白遥根本不可能拒绝他,白遥看他的眼神永远像看太阳像看神明那样,没有人会拒绝神的要求。
司云也真是想做了,他吩咐白遥:“把头抬起来,搂着我脖子。”
白遥连指尖的神经都麻痹了,感觉浑身都瘫成水,灼烫着燥热着,她缓缓把头抬起来。
司云不太想在这种时候做繁琐的前戏,便打算直接问白遥怕不怕疼。
紧跟着白遥衣兜里的手机便响起来,她慌乱地接起电话,男人清冷却焦急的声音在那端响起:“白遥,你怎么还没回寝室?你在哪?”
司云听出那是周月明,冷笑了声,站起身走到角落里坐着,离白遥远远的。白遥隔着浓夜看了他眼,垂下头说我被困在体育馆了,司云也在……
而后周月明那边好像疯了似的跟白遥说让她离司云远些,自己五分钟就到。白遥似乎觉得不该拜托不相熟的周月明来给开门之类,正打算开口说找室友,周月明已经把电话撂下。
司云没再同白遥讲话,白遥还惦记着把外套给司云保暖,司云说了句我不要,而后白遥也没敢再开口。
后来周月明赶过来,那可是司云头回见到他急成那样。司云冷眼瞧着,周月明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宰了,但又碰不得白遥,连拥抱都要克制着,最终只是压抑下愤怒拽着白遥手腕把她拉走。
“谢谢你周月明……”
“你要是谢我以后就别再见他。”
两人谈话声渐渐远去,司云一瞬间有他才是那个外人的错觉。
司云始终那样看着,半晌拿起手机拨给通讯录里随便哪位女孩,他不屑地笑。
他瞧不上的东西,周月明还能当个珍宝捡。
司云坐在家宅的露台上,他醉到再也喝不下去半滴酒,罗允中抱臂坐在一旁,司云拿手背遮着脸,用快要崩溃的声音颤抖着说话。
“她以前…你知道白遥有多喜欢我吗?我看她一眼,她连路都走不了……”
罗允中在心底笑他司云知道的才是凤毛麟角。当局者迷啊,他能见到的才哪到哪。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哪点不如他?凭什么…凭什么就喜欢他了。”
“她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她心怎么这么狠……”
司云喉结滚动着,他仿佛被置于悬崖绝壁,还差一步便跌入万丈深渊,虽说是早晚的事,罗允中却还是打算再推他把。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之前跟你说的……他们家不干不净是事实,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司云想挥手拒绝罗允中,他但仍能维持一线清醒,便不愿通过那种手段。
可罗允中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这次的拒绝远没有上次坚决。
“白遥本来就是你的…你不想拿回来吗?”
☆、第四十四章
白遥父亲患有心梗的老毛病,先前在养鱼那事上就险些出事,后来总算挺过去,但没过几年,在白遥还读大三时,同郑丽的又一次争执让他旧病复发。
白遥父亲没有单位,生病并无医保报销,积蓄又少的可怜,医生说有可能需要做搭桥手术,他们却只能勉强掏出前期住院费。
白遥闻讯焦虑不已,准备往家赶。郑丽和白父正为钱犯愁时,已经有人联络了他们,他们被辆车接到这边来。一整套检查重新做完,手术时间即刻便安排好,主刀是院长,白父所住私人病房有如酒店。
周月明替他们处理好一切,时机抓得就好像他始终在监视着白遥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