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想开口告诉他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有错误也全是自己的错,请他别再自寻烦恼。白遥想告诉他自己和周月明真的很好,也衷心希望他能好。
然而这些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另一端沉静稳重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白遥还没看到人,只在听清的一瞬间瞳孔骤缩,她整颗心脏都如坠冰窟。
那只属于神祗的漂亮的手覆到她手腕上,把她的手从司云身上扯下来。
周月明眼没看司云,仿佛把他当作不存在,却是用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和白遥讲话:“回家了,遥遥,我想做。”
白遥全身都在颤抖,她在周月明臂弯里直哆嗦,脸色苍白地点着头。
而他们离去时司云直直地看着,白遥搂着周月明的手臂,好像在重复对不起。
司云就那样始终地看着,他刚刚还抱着白遥,不过现在连余温都要消失了。
司云不吭声地看着掌心,他们好像连手都没牵过。
他就好像闹剧里的丑角,从始至终都在自说自话,无论爱人还是对手,离去时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司云呆滞地看着白遥和周月明的家。
半晌手机响了,司云沉默地去拿,接通后电话那端是罗允中:“云哥出来喝酒啊?我这有几个陪酒的妹子,有一个特正…那胸和小白妹子有的一拼……”
“嗯,可以啊。问问她出不出台。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第四十七章
“不对,重来。”
白遥被他一巴掌抽到地板上,她缓缓地撑着身体爬起来,捂着被打肿的脸颊重新跪到周月明膝下,做着他要求的事情。
周月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拿手抓着白遥的头发,垂眸静静地质问:“你给他也是这样做的?”
白遥被呛到说不出话,她低着头颤抖:“我没有……我没有给他做过。”
周月明笑了,他用力捏过白遥的下巴:“我怎么就不信。他跟我比怎么样啊?”
“月明…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你别生气了……”
你别生气了。
就连邻居和郑丽的朋友都知道郑丽打白遥的事,郑丽喜欢在外面说这些。白遥有时候在房间里写作业,郑丽就在外面和来做客的朋友高声谈笑。
“我就烦她那个犟劲,她越这样我不越想打她吗?你说她就服个软,说句妈妈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能怎么的?”
白遥听在耳朵里,那时候已经是高三了,郑丽打或罚总是一整夜,白遥的精神和身体都有些疲惫,白遥每天恭维郑丽奉承郑丽,能够讨好她的方法白遥都愿尝试。
后来郑丽又因为白遥洗脸时把水弄到洗手台上而打她,白遥被她从床上踢到厨房里,郑丽把白遥的课本都撕碎了,抄起拖把往她身上砸,白遥捂着脑袋:“妈妈…我错了……你别…你别生气了……”
郑丽听见白遥的话冷笑,打得更狠:“我别生气?我看你不是关心我生不生气,你就是不想让我打你吧?我今天还就想打你,我打死你……”
郑丽拿脚往白遥头上踢,白遥蜷缩着滚在地上,郑丽一脚踢到她肚子上,白遥内脏好像撕裂似的剧痛,她抽搐着捂紧肚子。
郑丽见状打得更狠,一下下把拖把往她身上砸:“装,还装……”
白遥跪在地上紧抓着周月明的裤脚,周月明看着她早就被自己脱掉衣服检查过的身体:“出去站着。”
“不…不行月明,求求你别让我这样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这样罚我……”
周月明闻言笑了:“什么都行?”
白遥好像个卑微的奴隶跪在他面前,她想自己在周月明面前什么丢脸的事没做过,她在他面前早就毫无尊严可言。
白遥颤抖着点头。周月明便蹲下身去,捉过她脑袋轻轻跟白遥说了句什么。
白遥怔住了,半晌才僵硬地褪下最后一件底裤,沉默着背对周月明跪在地板上。
周月明走来的脚步声就有如神明,尊贵又冰冷,白遥紧紧地闭上眼睛。
周月明从她身上起来时,白遥满脸都是泪水,她瞳孔因疼痛而扩张着,好多粘稠的血沿着大腿滴落到地板上。
周月明垂眼看着她:“看来这里是没被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