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哀求着,司云没听到似的。
他压在白遥身上利落地解开皮带,随后去扯白遥衣服。司云低头去吻她脖子时白遥挣扎得更厉害了,她开始哭着向外界求救。
“救命…救救我……”
但即使有那么多人瞧见司云把白遥拖进房间,也没再有人来敲门询问。
白遥甚至抱了一线希望会有人替她报警,但没有警察赶来,而程春也没再回来。
白遥嗓子哭哑了,直到最后她绝望地喊着。
“月明…月明救救我……”
“月明……”
司云不喜欢听见她喊别人名字,于是抓过枕巾把她嘴巴塞上。
倘若是个喜剧收尾的故事,或许一切还会变得不同,但白遥的人生早就悲哀得一塌糊涂。
司云趴在她身上舒服地喘息,白遥看着这个她曾经如神明般仰慕的男人,他的身躯在她眼前不断晃动着,灯绳也在晃,她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摇晃。
不牢固的床板咯吱咯吱地响。
白遥紧紧抓着床单。
她呆呆地看着雪白墙面上映出残忍的影子,街道上自东向西的车笛呼啸而过,闹市区的吆喝和交谈声传到几层楼高的地方。
最后司云低喘着释放在她体内。
司云结束后终于消了气,他特别满足地抱着白遥,拿出白遥嘴里的枕巾,温柔地亲她的嘴。
“宝贝你好棒,你真的太棒了,我以前怎么没早点……”
白遥眼泪还在机械地淌着,她瞳孔涣散,那些泪水沿着脸颊或太阳穴滑落。司云见状赶紧拿手去给她擦。
他难得愿意花时间哄白遥,声音带着无比愉悦的笑意:“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把白遥搂在怀里抚摸着安慰着,他惦念着把白遥哄好再来一次,但白遥却只是沉默地闭上眼睛遏制着泪水,不再和他讲话。
司云直觉里有一种焦躁感,可它才一出现便被得到白遥的喜悦盖过去。最终司云笑着提出自己的打算:“你看我们做都做了,你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周月明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现在也就是个废人……”
而白遥即使再痛苦难过也没有忽视他最后那句话,她再度睁开眼,震悚望着司云:“你说什么?”
司云将周家的事告知白遥,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而后司云便离开了旅店,他已经睡了白遥,白遥便不可能再是别人的,而他已经在为两人未来的爱巢做准备。
而白遥则是在躺了很久后爬下床,她一瘸一拐地走进洗手间,沉默地拿起淋浴的莲蓬头。
白遥把莲蓬头放进洗手池里,那些热水缓缓地注进去,白遥只单穿着内衣,大腿内侧有撕裂的血迹和粘稠的脏污,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水的流动。
水渐渐放满了,从洗手池的边缘漫出来,哗啦啦地流到地上。
白遥沉着眼拿起镜子前旅馆提供漱口的玻璃杯,在玻璃钢的盥洗台上用力砸下去。
那些碎玻璃纷纷落进地上的水里,白遥手里留着的是最锋利的一块。
她把左手腕泡进热水中,那块玻璃抵在怦怦直跳的动脉上,白遥稍一用力,尖端已经将表皮刺出血珠来。
血珠化作血丝,血丝融进水里。
然而白遥最后什么都没做,她松开手,玻璃碎片当啷一声掉在积满水的瓷砖上。
她自己则也同时摔倒在地上,两手抱着脑袋绝望地撕扯着头发。
她的命是周月明拼尽全力保下来的,她说什么都不会去死的。
白遥无声地痛哭着。
☆、第八十四章
那晚原本还是晴朗到看得见满天繁星的,到了后半夜倏忽地降起雨来,雷电交织着劈裂夜空,风雨在黑魆的地狱里哀鸣。
白遥洗了一夜的澡。
就好像一切都在这时爆发了似的。白遥去查新闻,才发现这段日子周家被查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平时很少碰手机,旅馆电视的线路又损坏,她对此事全然不知情。
诚然种恶因得恶果,周家的结局不过是法律的审判。而周月明所有恶行,包括伤害他人,包括向白遥父亲寄照片的事,也都是最终导致白遥同他分道扬镳的原因。
但白遥每次的难过都是周月明陪在她身边,她责怪自己为何在这种时候离他远去。
白遥开始试着联络周月明,但联络不到。她向超市请了假,乘出租去了周家的宅邸,而出租车还没到目的地便被人拦下,表明前方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