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心突然参与战斗,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其中最惊怒不满的,当数一直以
蜗居状态观望这场战斗的冰音仙子了。
先前天离被敖坤重伤时,冰音心中已是窃喜,距离引出离尘现身又近了一步,虽
然火晰继天离之后迎刃而上,但冰音很清楚,火晰更不会是敖坤的对手,迟早要
败,火晰若是再败,就没有人能够救得了白骨独,离尘必定会出现。
可是现在,令狐心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事情的发展偏离了她预设的轨道
,怎能叫她不恼怒,只见寝宫的窗户护栏被她捏的粉碎。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本宫想见一面离尘,就这么难吗,父皇,是不是你,是
不是你从中作梗,你以为你是天帝,就可以主宰我的命运吗?我不甘心,我不甘
心!”冰音情绪异常激动,不顾形象的嘶吼起来。
一旁镜姑与谷莺恭敬而立,谷莺万千惶恐,不敢言语,镜姑神色平静,只在心底
为冰音叹息。
天音阁上空,有着令狐心的加入,抵抗敖坤的战斗已是进入了白热化,令狐心乃
是心魔至尊,上古魔尊,以她的修为实力,若是单独与敖坤对战,虽没有把握手
刃敖坤,但重伤敖坤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她并没有拿出这个实力,自她
加入战斗开始,已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实力,她不怕旁人知道她是魔,但她乃上
古魔尊,心魔至尊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因此只是施展出稍逊于敖坤的实力进行战
斗。
火晰设置的结界即将破碎,结界一旦破碎,这场战斗的余波必定祸及整个长安城
,此刻处在战斗中的火晰忧心忡忡。
火晰攻击敖坤的动作放缓了下来,他心中正在思量着该如何不让结界奔溃破碎,
火晰硕大的头颅不由得微偏,看向了正与敖坤斗得火热的美妇,不知为何,这美
妇与他,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像是他身上有什么让得美妇害怕的东西,火晰
本体如灯笼一般大的眼睛不由得看了看架在他硕大脑袋顶上的斩月金刀,神与魔
本为天敌,难道这美妇害怕此刀?眼下的严峻情况,为不使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受
这场斗法的祸害,火晰只能请求美妇施法先稳固结界了。
如此想罢,火晰下定了决心,便是开始传音向美妇,却不曾想,回应火晰的,竟
是美妇阴冷毫无感情的极恶之言:“蝼蚁凡人的生死,与本座有何干系,火晰,
枉你为天界之仙,难道不知魔本为恶,你竟是求本座拯救这些蝼蚁凡人,哈哈哈
……这是本座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本座可是巴不得他们能早点死,好为魔界
增添新鲜血液。”
“你……”令狐心此言,让火晰恼怒,魔就是魔,自己真的是慌不择路了,眼看
十里结界就要奔溃破碎。
战斗中的敖坤突然开口对着令狐心言语起来:“魔界?本殿与魔界从未有过任何
冤仇,魔界竟无故干涉本殿之事,难道是想与神兽一族为敌吗?”
对于敖坤此言,令狐心并未理会,与神兽一族为敌?神兽一族虽强悍可畏,但却
是群龙无首,与离尘以及离尘所代表的洪荒世界比起来,在六界中无论是实力还
是威望,没了领首的神兽一族都是不及离尘以及其所代表的洪荒世界,魔界要想
唤醒魔神冠日异火与凌月冰焰,一统六界,就必须除掉离尘这唯一的绊脚石,眼
下魔界的头等大事便是用尽一切可能,除掉离尘,轻重如何取舍,令狐心自是明
白,她又怎会被敖坤这区区之言所震慑?
见令狐心对自己所言没有丝毫反应,仍旧施展法力技能朝自己疯狂攻来,敖坤又
惊又怒,不由起了鱼死网破之心:尔等以为阻止本殿取白骨独性命,本殿就会轻
易退却?真是异想天开,取不了白骨独性命,有着这长安城几十万百姓来让本殿
发泄,也是不错,哈哈哈……”
敖坤言罢,竟是丝毫不顾令狐灭对他的攻击,那庞大的麒麟本体疯狂飞退而去,
似是往什么东西上撞击而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就连令狐心对这等速度都是
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