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今天能吞咽了,不过营养针还不能停。你这声音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吃了点辣,还没缓过劲儿来……”樊衍犹豫了一会儿,说:“樊卿儿,我今天直播时候遇到了一个粉丝,她孩子刚满月,也……和小豆子一样,我把你给我灌那碗毒鸡汤灌给她了,她说让我谢谢你。”
樊卿儿低低地笑了声:“你姐夫昨天还寻思着要成立一个智残儿童基金,孩子们有我们,会好起来的。”
“嗯。”樊衍顶着大男人的脸皮犹豫了一下,还是矫情了一把,他口齿不清地说:“小豆子一辈子都会无忧无虑,不会像我们一样有烦心事,挺好……我是想告诉你,你是对的。”
樊卿儿傲娇道:“我什么时候错过!”可是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好了不说了,我这舌头现在不利索,待会儿你录音坑我怎么办。我后天休息,过来看小豆子。”
樊卿儿说了声好,挂断电话。
谭彦叹一口气:“这都造的什么孽啊,这么大一点孩子,一出生就被判了无期徒刑。”
“是啊,可是能怎么办呢,这就是命。”
敲门声响起,活动主办方过来让樊衍去领挑战奖金,刚才因为樊衍是被架着离场的,这个环节被推后,现在群众都散了,但外边还有媒体等着拍照采访。
谭彦把化妆师叫进来给樊衍补妆,尽量让他看起来不要像离场时候那样狼狈。
樊衍补好妆,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强打着精神起身,去补救这场挑战丢脸的结尾。
当晚,大家应樊衍要求去吃了拉面,之后彼岸陪着李笑这尊大佛回了总部。
林无弃和樊衍在江边散步,夏天的武汉就算是夜晚也是闷热的,两人没走多久就打算回酒店。
林无弃问:“明天几点走?”
“都到武汉了,怎么不得去趟黄鹤楼啊。反正老谭给我要了三天假期,索性休息一下。”
“我一个做旅游的,你居然要约我去这么常规的地方,还美名其曰是旅游?”
“只有一天,也没时间陪你去什么偏僻的地方瞎折腾,你去过黄鹤楼?”
林无弃打了个响指,得意地说:“这中国我没走过的地方几乎没有,你说有没有去过?”
樊衍突然问:“老林,你说实话,你到底多大了?”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31,比你大四岁。叫声哥来听听。”
樊衍深情款款地:“哥,你可不要爱上我。”
“滚你丫的,哥可是直男,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子。”
“哎,别急眼啊,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说真的,你们组织就没点什么特权?你看禾列真那老巫婆都活了三百多岁了,你们组织的人就没点法子让你们延个寿,或者变聪明之类的?”
林无弃一听便了然,说:“你是想问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你的侄女吧。如果是一般的疾病,疯子都有办法,但是智残是先天的灵魂残缺,也就是初始能量缺少了一部分,这个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本就是能量的守护者,怎么能监守自盗呢。”
樊衍被说破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你别误会啊,我这……”
林无弃再次小拳拳锤樊衍胸口:“你是我哥们儿嘛,这么问一句没什么的,而且我很能理解呢。”
樊衍解释的心思被恶心回去,丢下间歇性癫痫的林无弃快步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谭彦一行人先回了北京,樊衍硬拉着林无弃去了黄鹤楼。
他们到景区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室外热得让人想自尽,樊衍顶着大太阳站在观景台边上,一阵风吹来,丝毫觉不出凉爽,而是仿佛汽车尾气般让人窒息。
樊衍汗湿了背夹,嘟囔道:“这古人是开了多大的脑洞才感受到白云千载的意境的,我小命都要交待在这儿了。”
“樊樊,我又不是没劝过你,这个月份你居然想要来武汉的室外感受人文气息,汗都流进脑子里了吧。”
失败的旅行占用了樊衍难得的一天假期,他十分暴躁,于是找了个阴凉地儿打开直播平台,想要找点儿安慰。
但是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事情不对了。
他怼了怼林无弃的胳膊:“老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