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回来吧。”乔楚将怀里的夏玉凤换了个姿势,对小眼镜说,“帮我给杜海打个电话,让他带个救护车过来。就说有人失血过多,晕厥了。”
小眼镜一通电话打出去,没一会儿,大个儿和另一个警员一同回来了,而杜海也带着救护车也很快就赶到了。
杜海一下车就说道:“哪个臭小子受伤了,真是完犊子。”
闻声,乔楚抱着怀里的夏玉凤,道:“是我大姨子,她失血过多晕倒了。”
“你大姨子?”杜海闻言,咀嚼了一遍乔楚的话后,恍然大悟,“是那个张照片上,跟你妻子长得很像的女人。”
乔楚点了点头,便将怀里的夏玉凤,交给了迎面走来的众医生。
看着夏玉凤被救护车带走,乔楚回过头,看向杜海,道:“之前,我跟你说过,在那个轮廓很像石云龙的男人,给我放的投影里,我看到了你、魏莱、施晴,还有夏玉雪。当时我就怀疑,映像里的夏玉雪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夏玉凤伪装的。”
乔楚说到这里,又将头转回了,之前目送装载夏玉凤的救护车离开的方向,对杜海继续道:“现在看到了夏玉凤,我就更加肯定,之前映像里出现的人,不是我老婆。”
“那夏玉雪到底在哪里呢?”冷面热心的杜海,顺嘴就问出了这句话。
原本就心力憔悴,郁结在心的乔楚,此时因杜海的这句话,神情变得更加的悲伤,“是啊,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虽然,她有背叛他们婚姻的动机,与可能性。
但是,乔楚无法抑制自己的心,一次次去原谅,那个对他满口欺骗,浑身谎言的女人。
甚至现在,乔楚的心都因为她的失踪,而揪在了一起。
乔楚觉得,如果这次,他能够将夏玉雪平安的救回来,那么哪怕他之前头上曾经顶过一整片的青藏高原,他也会试着原谅她曾经对他做出的那些背叛与欺骗的事情。
至于魏莱,乔楚觉得自己只能对她说一声抱歉了。
自古少年夫妻常相伴,半路夫妻难白头。
所以,乔楚宁愿顶一回绿帽子,也不愿意就这样子的,轻易与夏玉雪离婚。
杜海看着乔楚呆滞的目光,心里也感同身受地想起了前不久,许施晴失踪的时候,于是破天荒地没有嘲戏他。
杜海抬起温热、有力的手掌,拍了拍乔楚明显有些萧条的肩膀,“乔楚,别担心。或许他们只是恶趣味,想要吓唬吓唬你。而且你之前也说过,夏玉雪是他们的信徒,轻易不会被迫害。所以,现在你的当务之急,不是悲伤,不是难过,更不是愤怒,而是去寻找她的下落,不是吗?”
“承你吉言。”乔楚听了杜海的话,内心并没有太多的起伏,“你把石云龙带回去,他开口了吗?”
听到乔楚的问话,杜海也没有再将腹内其他安慰的话说出口,而是跟他简单地说了当时审讯时的情形。
“石云龙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仅不承认是那邪教组织的成员,更是表示从来就没见过那中年人贩子。”
乔楚一听,忙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他大晚上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郊区?”
“他说他是来找人做生意的,但是那人把他约到这里以后,就把他放了鸽子。他还说,咱们出现的时候,正是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咱们一直在后面追着他,害他以为是约他的人派来绑架他的呢。”说到这里,杜海忍不住都要给石云龙睁眼说瞎话时的从容、淡定鼓掌了,“而且,他还说要告咱们非法囚禁,你说搞笑不搞笑?”
“非法囚禁,他也好意思说出口?”乔楚漠然问道。
杜海看乔楚那冷漠的面孔,就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你跟他那种人生气没用,不用理他。咱们那是依法办事,虽然有些强硬,但是他当时出现得确实不合常理。而且我只是带他回去问话,并没有他说的什么非法囚禁。”
说到这里,杜海忽然笑道:“对了,我审讯他的时候是在警车里,或许他以为在警车里审讯就不是审讯了吧。”
乔楚回道:“那不可能,他鬼着呢。八成是想用起诉你,打一个迷魂阵。让你将对他的戒心放在他处,然后他就再找出你个漏洞洗白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我对他戒心全无,我工作上也是不会出现什么大得足以将他的犯罪行为给漏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