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乔楚才会枉顾了医院里魏莱的感受,违背了他许下的诺言,做出了伤害魏莱柔软内心的事情。
就在刚才出来之前,若许施晴不是当场识破了夏玉雪的动机,他或许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夏玉雪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辜负他的信任。
她把他当作什么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狗吗?
人家宠物狗还会被主人万千宠爱,她呢?
每一次谎言过后,不是曲意逢迎,便是敷衍的欢爱。
从来都没正经八百地向他解释过一次。
乔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眼中的妻子,和真实的妻子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还有那该死的邪教组织。
吸纳会员也好,招买“员工”也罢。为什么连结了婚的已婚妇女都不放过呢?
一想到这里,乔楚对于邪教组织的痛恨又刷新了高度,前所未有,空前绝后的深恶痛绝。
破坏人家的家庭不说,还给社会造成了麻烦。
而有些信徒却执迷不悟,深陷泥潭而不愿自拔。
就连那些被人贩子卖进的妇女,在那教里待上一段时间,更是迷信不已。
也不知那主教有什么魔力,能够驱使这些女人们,为他鞍前马后的赚钱效力。
乔楚觉得,如果这次不能够将那主教抓获,那么拖得越久,受害的人就越多,更多的家庭将破灭成灾。
令人更为气愤的事情是,那些男人们为了身体机能一样,只是面容长相不尽相同的女人们,居然乐此不疲、前赴后继地加入到这个以卖淫为主要行当的“欢爱私塾”。
欲望真的就能泯灭人性吗?
这个问题乔楚不知道答案,他此刻只觉得,如果没有那个邪教,即便他发现了夏玉雪出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几经波折还找不到她出轨的那个对象。
都一年多了,别说确凿的证据了,就连那男人的半个身影他都没能见到。
乔楚猜测,那个只敢露腿的男人,就是夏玉雪的那个奸夫。
否则,为什么许施晴和魏莱被关在一起,而她被单独关着呢?
虽然夏玉雪长得很美很可口,但是魏莱的颜色并不输于她啊。
乔楚想到这里,忽然身上沁出一层冷汗。
他此时心中居然在无比地庆幸。
被单独关着的人,不是魏莱。
他更是庆幸。
那男人没有看上魏莱。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心中这样庆幸,只有天知道。
当然,作为旁观者的许施晴和杜海也清楚。
无非是爱嘛。
爱上一个人,就会如此。
希望她平安,希望她健康,希望她快乐,同样,也希望她不会难过、伤心。
而爱情本身又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很多人,每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去按照心中以为的,为对方好的方式去做,但是结果往往是伤了对方,也痛了自己。
乔楚自从决定跟魏莱开始以来,他心里就有一个疙瘩。
他同是已婚,虽然跟夏玉雪貌合神离,迟早会离婚,但是毕竟还没有离婚。
所以,他与魏莱的感情越发亲近的同时,他的心里越加的发虚。
他害怕自己给不了她未来。
害怕魏莱以后成长了、成熟了会不爱他。
更害怕魏莱会后悔跟了他。
于是,乔楚总是一边努力地靠近魏莱,又一边拼命的推开她。
这一次,他成功了。
魏莱离开他了。
而他的心却空了。
那个会对他笑,对他发脾气,对他八卦,对他……的那个魏莱,彻底地放弃了他。
只有分手才会发现,自己爱那个人有多深。
只有失去才会明白,自己本该多么地珍视。
此时后悔,已然太迟。
世间没有哆啦a梦,同样没有时间胶囊。
我们穿梭不了时空,也改变不了过去。
只能活在当下。
珍惜眼前。
乔楚在想,自己还要不要再查夏玉雪,还要不要去向亲人朋友们证实夏玉雪已经出轨?
魏莱已然离开了他的生活,而发妻夏玉雪却还真实地生活在他的身边。
尽管曾经的真爱,因为一步步怀疑的加深,早已不能回到从前那般,但是爱情再炫目,终归还是会变成亲情。
或许他可以再试着原谅夏玉雪一次,只要她不再给他戴绿帽子了,也许他们的生活还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