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王后有时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时任谁都阻挡不了,不会怪罪你的。”
他挑了张椅子坐下,与他一同前来的安靖和全化都则侍立两旁。
北雁王一点都不讶异云雀会偷溜,在他的吩咐下,她已经被禁足整整五天,待在屋里不曾踏出门外一步。唉,这还不是因为眼见她的腹部愈隆愈高,心中不慌也惊,才会作此决定。
云雀当然抗议了,说她身强体壮,连鹿御医也认为她会顺利安产,且产前需要适当的活动,可是,说了一大堆,北雁王就是放不下心,五日来任她抗议、任她缠磨,就是禁她的足。
云雀与他闹脾气,白天嘟嘴板着脸面对他,晚上嘛——
“小雀子……”北雁王轻咬她圆润的耳垂,大手从衣襟探入,着迷的摩挲底下丰润得不可思议的雪丘。“你还要气本王多久呢?”
“唔……本宫还要气你很久,很久……”云雀勉强答话。
“很久、很久啊,那好吧,若是本王向你赔罪,是不是可以让小雀子你消消气?”
“一声赔罪就想让本宫消气,才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云雀拍掉他的手。“不可以,陛下忘了鹿御医‘不宜行房’的禁令?”
“本王没忘。”北雁王笑得低沉又充满自信。 “这只是本王赔罪的‘方式’,本王绝对会让你大大消气。”
既然不宜行房,他忍下便是,可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乐趣,以嘴和手爱抚她全身上下,直到她春情荡漾,嘤嘤啜泣,他才愿意收手。
“你欺负本宫……”云雀眼含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本王也只欺负你。”细细亲吻她的眉心,北雁王这才甘心收敛,从身后拥着她入睡。
不想还好,一思及夫妻俩夜晚恩爱温存的片段,北雁王便微窘地发现自己腹下起了反应,于是他不假思索的站起身往外走。
“陛下?”正、副侍卫长见他朝外头走去,急忙跟上。
“一刻钟早已过了,本王出去寻人。”北雁王为自己猴急的行为派了个漂亮的理由,转眼间便步出屋外。
屋外,第一片冬雪如羽毛般轻飘飘飘落他鼻端。
他挥手轻拂,沿着御花园中誧砌的小径行走。
大步从容地走着,目不斜视,其实眼角余光已将四面八方的动静尽收眼底。
因此,当他注意到左前方有几丈远的矮墙后方有些许哗然的动静时,便拔足提气纵身而去。
听见霜红如此哭喊,云雀登时懂了。
“你喜欢陛下是吧?并非只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间的爱慕,是吧?”
“是又如何!小哥哥只视本郡王是个小孩儿啊!”重重的一跺脚,羞愤交加的霜红自觉出了个大丑,一喊完话就想跑。
云雀不假思索的拉住她。“等等,本宫想跟你聊聊。”
“没什么话好说的,放手。”一边衣袖被扯住,跑不掉,霜红只能恨恨的挣扎着。
“你不能走。”云雀突然深吸口气,强行压下第二记突如其来的胎动,可是不由自主略略松开手。
云雀一松开,霜红便将手一挥,由于动作太大,让云雀的身形摇摆了一下,重心不稳的朝身后的矮墙一撞。
“啊!”
“云雀嫂嫂!”意外来得太快、太突然,原本因她们两人争执而愣住的冰翠这才回神,不禁失声尖叫。
“小雀子!”晚了一步赶到的北雁王,一看见倚墙瘫倒的人儿,立即心急如焚地上前。
“本宫没事……”云雀先勉强挤出笑容安抚他,才又忍着痛楚道:“可是,奉宫恐怕要生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接着,北雁王立即将她抱起来察看,果然在她臀下摸到一抹不断迅速泛滥的湿意,更自他指间涓涓渗出,滴落在开始被片片雪花掩盖的地面上。
什么都不重要,此事为先!北雁王当机立断,抱着她踅身飞奔回房。
一会儿后,寝宫里里外外一片忙乱。
无数宫女、侍卫匆忙奔波,为云雀即将临盆生产一事作最周全的准备。
“热水!再多烧些热水。”
“干净的布巾再送些过来。”
“稳婆说,房里需要再多两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