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四季,见过你_作者:深井冰的冰(111)

2018-10-26 深井冰的冰

  她搞艺术的,应该更为注重这种仪式感还有美感。

  成吧。

  饭后,季元良领着大白出门,倒不是被季随赶出去的,在季随说出口之前,他就主动说下午要出去,当时原话是:“结婚是人生大事,好多事都要办。”

  倪莱有点儿不好意思,偏季随在桌下踢她:“先去把生辰八字写下来。”

  季元良也跟着道:“茶几上有纸笔。”

  父子两人一唱一和,一副现在非写不可的样子。

  倪莱腼腆地放下碗筷,去茶几前找纸笔写下了生辰八字。

  季随吃饭吃得分外香,不停给倪莱夹菜让她多吃多吃再多吃。

  心里想着的是一整个下午呢,多消耗体力。

  但是真到时候了,却啥也没干成。

  倪莱说她午饭吃太撑,肚子不舒服,吃多就犯困,推开季随去午休。

  季随给气得:“你成心的吧!饭前不是说好了?”

  倪莱纳闷:“说好什么了?”

  季随:“在卫生间镜子前做一回。”

  “谁和你说好了?!”倪莱简直莫名其妙。

  “说了我爸下午出去印喜帖啊。”季随撸了下寸头,把自个说笑了,“后来一打岔,忘了跟你说了,不过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倪莱爬上床,用手去铺平床单上睡出来的褶子。

  季随上前两步,按住她的腰装模作样来回顶了几下:“不做别勾引我啊,撅着屁股对着你男人想干什么呢。嗯?”

  倪莱:“……”特别无语。

  季随又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看她确实有些疲倦,倒也没再强求,规规矩矩替她铺平床单,又给她盖上被子:“困就睡吧,起来带你出门逛逛。昨天第一场雪,不大,路面基本上都没了。”

  倪莱身体卷在被子里,只余一张脸露在外面,侧过头看着窗外,远处屋顶树杈上还有残雪,嗯了声。

  季随眼睛也盯着窗外的雪景,沉思了片刻,说:“这回先预订好了,下场雪咱们在窗户前做一回。”

  倪莱:“……”

  季随接着畅想:“希望是大雪,最好是在夜里,屋里关着灯,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外面的雪景,也能看见玻璃窗上的自己……白天也行,其实黄昏的时候也不错……你如果怕被别人看见,就穿着上衣不用脱。这不是落地窗,看不全,有墙挡着呢……”

  越往下说越详细,也越下流。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色气,口吻也一本正经,乍一听,还以为他在读……小黄文。

  倪莱拉上被子蒙住脑袋。

  季随隔着被子在她身上乱摸了一通,再寻到她的屁股拍了两掌,站起来走了,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怎么就突然喜欢打她屁股了呢?倪莱闷在被子里羞耻地想,以后那个的时候也可以适当加点儿新的什么元素,譬如——打屁股。

  他们自从那夜在一起后,这方面的事没少做。刚开始像打仗,兵荒马乱的,彼此赛着疯,后来次数多了才慢慢磨合到水乳交融的地步。

  嗔怪过他的欲求不满,季随解释起来一套一套的。

  他说,二十大几的处男,不开荤还好,一旦开了荤,就没有回头路。这种东西滋味实在是太美,会让人上瘾。以往有训练有任务,体力消耗大,晚上躺那闭眼就能睡着,现在空下来没事做,能量挥发不出去,就憋得不行。

  想着想着就有了感觉。

  倪莱摸着肚子,脑袋从被子里拱出来,看着房门,幽幽吐出一口气。

  *

  季元良昨夜把客厅里的相框和香炉挪到了卧室,正对着床头。案几上放了一瓶新开的酒,一对酒杯。一个满杯,一个空杯。

  季随在卧室门口站了会儿,似乎能看见季元良深夜里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杯酒,边喝边和母亲絮叨的画面。

  ——小随今天回家了,长高了,比我还高半个头。

  ——小随带回来一个女孩,要结婚了,这段时间家里要热闹了。

  ——我高兴,偷偷多喝几杯,你别拦着我啊。

  季随眼睛酸涩,转身去了客厅。

  闲不着,闲不住,不想闲。

  但是客厅里没什么活,他去阳台上站了会儿,换了身衣服走出家。昨天回来后一直在家里待着没有出去,吉普车还在胡同口停着,不知道有没有挡着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