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四季,见过你_作者:深井冰的冰(85)

2018-10-26 深井冰的冰

  倪莱咬着酒杯壁,晃了晃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我不会玩。”

  “玩牌要的就是不会玩呀。”二大爷耳朵尖,“玩得好谁还和你玩。”

  倪莱:“……”

  “没关系。”季随笑了下,“我教你。”

  倪莱:“!!!”

  就是平平常常的笑容,平平常常的声音,怎么搁他身上就分外的好看好听。

  季随看着被她剩下的半杯酒:“喝不惯?”

  倪莱连忙吐掉杯壁:“没没,怕后劲大,喝得慢。”

  夏毅凡端了两盘零食过来,正好听到这话,说:“倪莱懂酒,这酒就是要慢慢喝才能品出味来。一杯好几种层次,喝得快就混了,没意思。”

  季随看了眼倪莱。

  倪莱下意识举起一只手,像报告老师的犯错小学生:“我不抽烟,酒会喝,但是不到酗酒的程度。”

  季随被她逗笑:“敞开喝,喝趴下送你回去。”

  倪莱手脚顿时不知道往哪里放,左手放下来的时候,摸了摸耳朵,今天这是烫几回了?好丢人。

  “就先来个全民普及的吧,斗地主?”夏毅凡坐在凳子上,接过季随手里的牌,眼睛扫到倪莱,“哎,对了,这酒名字想好了没?”

  倪莱摇头。

  二大爷:“先甭管酒名了,叫蛋蛋也是这个味。发牌之前先定好惩罚规矩吧,这个要紧。”

  季随坐下来:“罚你裸奔。”

  二大爷嚷起来:“你怎么就肯定是我输?如果倪画家输呢?男女惩罚一样?”

  季随:“必然不一样,就罚她给这个酒起个名吧。”

  二大爷拍桌瞪眼:“苍天啊大地啊,要不要王法啦。我二大爷在此强烈呼吁男女平权!”

  季随:“滚吧。”

  二大爷叨叨个不停,一会囔囔着要直播斗地主,一会又嚷嚷着不公平要打倒臭地主。

  夏毅凡不耐烦他:“谁乐意看你裸奔?干瘪瘪的。输了就把您那麻花辫剪了吧,谢谢。”

  二大爷:“死了才翘辫子,兔崽子,咒我死?”

  夏毅凡:“您长命百岁。”

  二大爷嘿嘿了两声:“人间自有真情在,今儿打牌谁都不能耍赖。”

  男人输了脱衣服,女人输了给脱了衣服的男人画自画像。

  然而倪莱水平实在太菜,不会记牌算牌,被夏毅凡吐槽出牌全凭脸,也就是看哪张牌好看就出哪张。尽管由季随照拂,她也连输了好几局,压根不给男人脱衣服的机会。

  夏毅凡苦着脸:“这个不好玩,咱们换个玩法。”

  二大爷玩牌非常认真:“换可以,但是倪画家输了那么多次,总要惩罚一次的吧。不罚说不过去啊实在是。季爷,你说句话啊。”

  夏毅凡去看季随。

  季随面色如常,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大拇指肚捻了捻唇角,说:“谁脱光衣服?”

  打牌之前的规则:女人输掉了就给输掉底的男人画像。

  现在没男人输掉底,所以略过这个步骤,直接脱。

  夏毅凡小声道:“抽签?”

  二大爷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给他使眼色:“抽什么签,就季爷吧。”

  季爷的女人。

  这种脱光的事情,怎么好意思留给别人?

  夏毅凡领会,眼睛开始乱飘,一个劲地点头。

  倪莱真想掉头就走,说她玩不起就说去吧。

  然后,她听到季随说:“她给我画过裸画。”

  倪莱:“!!!”

  夏毅凡二大爷:“!!!!!!”

  季随面色如常,陈述口吻道:“所以就算罚过了。”

  夏毅凡感觉自己喉咙眼都是紧的,太他妈刺激了,非要这么直白吗,你们这样,我闲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脑补这个画面的啊啊啊。

  他干着嗓子往外蹦字:“那那这个就算了,倪莱还是给酒取个名字吧。”

  倪莱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全程盯着桌面的一条裂纹没移开过眼:“我想想,想想。”

  这种莫名其妙就成了季随“小媳妇”的感觉虽然很羞耻,但是她却血液沸腾地很享受是怎么回事。

  季随瞧她一眼,酒杯在掌心转了转,说:“我倒是想了一个酒名,你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