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熏乖巧的上前,举止得体的朝云空大师行了一礼,笑道:“玲熏见过云空大师。”
云空大师不露痕迹的把云玲熏打量了一遍,目光在她的肚子处停顿了一下,最后却是笑道:“这位就是云二小姐?长得真是出水芙蓉,不愧是清灵佳人。”
“大师过奖了。”云玲熏敛眉低首,乖巧的说道。
云空大师只是笑笑,道:“二位难得来一趟,快里边请。”
用膳过后,云空大师命人把云玲熏带到已准备好的厢房里好好休息,而云尚岑则被留了下来。
禅房内,云空大师与云尚岑分为主次坐在了位置上,云空大师替他倒了一杯毛尖,笑道:“尚岑小友尝尝,这是老衲拿后山泉泡的龙井茶,你看味道可比得上宰相府的?”
云尚岑执起杯子尝了一口,赞道:“入口即香,清润可口,乃茶中极品,云府的茶叶尚不能比,大师有口福了。”
云空大师笑道:“一别数日,小友倒回说好听的话来取悦老衲了。”
云尚岑端着杯子细细地品茗了杯中茶,道:“尚岑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
云空大师也学他一样执起杯子喝了口茶,道:“尚岑小友今日来此不单单只是寻老衲叙叙那么简单吧,若是寻帮忙,老衲能帮得上的定倾囊相助。”
云尚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大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慧眼,今日尚岑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也不是什么大事,定不让大师为难了。”
云空大师把杯子放下,笑道:“你与老衲认识也有一两年之久,虽相差了一些岁数,不过老衲一直把你当成了好友来待,好友如今有疑难未能解决,老衲还是那句话,若能,倾囊相助。”
云尚岑笑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牢云空大师,若有人来问我和妹妹是否在寺中,云空大师帮忙圆过去就是了。”
云空大师眸色闪了闪,慈悲为怀的笑道:“小友有此要求,老衲照办就是了,只是听小友的意思是,小友不打算在寺中多住几日?”
云尚岑抱歉的笑了笑,道:“实乃有要事在身,要不然尚岑也会多留在寺中几日,和大师好好地秉烛下几盘棋,当日尚岑与大师也是因棋结缘,多日未下,只怕棋艺都生疏了。”
云空大师还是那副温和宽善的模样,在他的眼中,云尚岑亦是小友也是晚辈,所以云空大师对云尚岑多了无形的包容。
“下棋什么时候都可以,改日小友有空了可前来,你我二人秉烛好好地下一回棋。”云空大师说道。
云尚岑站起身,抱拳道:“尚岑能在年轻的时候结识像云空大师这样的睿智长者,实乃尚岑之幸,请受尚岑一拜。”说完,还真的朝云空大师弯身作揖。
云空大师也立起身,扶住他,道:“尚岑小友,不必行如此大礼,自然你把老衲当成良师益友,那老衲就倚老卖老给你说几句贴己的话。”
“大师请说。”
“人生在世,诸多不如意之事,老衲还望尚岑小友切不可执着那些求而不得之事,可别到头来得了想要的,且丢了初心。”云空大师如是道。
云尚岑先是一愣,继而抱拳道:“是,多谢大师直言,尚岑定不忘初心。”
云空大师点点头,也知道点到为止。
云尚岑当夜便带着云玲熏离开了,来到了一座坐落在半山腰的小院里,四周除了这座小院之外并无旁的人家,郁木葱葱,繁花昌盛,不远处还有溪水自上而下缓缓流淌着,环境非常的清幽,偶闻几只小鸟在欢悦的啼叫着。
云玲熏随着云尚岑进了小院,简单地看了一遍,小院的布局挺简单的,目测一下,差不多有十间房左右,房的大小一致,房檐下栽种着各色各样的盆栽,虽不似云府那样的大而繁华,不过胜在周围环境好,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怡然自得的感觉。
厅门一开,五个左右身穿云裳,身材婀娜,容貌艳丽,举止得体,年纪在十五六岁的少女鱼贯而出,齐齐的朝云尚岑他们走来,举止得体的行礼道:“奴婢见过公子,见过小姐。”
“小姐要住的地方都收拾出来了吗?”云尚岑负着手,道。
“已经收拾好了,就待公子和小姐入住。”站在中间的少女敛眉低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