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沛清呆若木鸡,倒是苏姨娘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快速的爬到云沛清的身边,颤声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的不懂事?老爷决定的事情是你我能更改的吗?还不快跟你父亲陪个不是?”
云沛清依言呆呆的给云重赔了不是。
云重挥了挥手,道:“行了,老夫这样子惩罚你也是为了你好,老夫见你身娇体嫩的恐不能承了三十大板,算了,就改回二十大板好了,你这二十大板由夫人亲自监督,若下人少了一板子可由夫人来说了算,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配你们瞎搀和了。”说完,云重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快走到大门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的转身道:“老夫再重申一次,别再去寻沛涵的麻烦,若是让老夫知道了一个都不轻饶。”
话落,云重就快步的出了大厅,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他自是不知道他的这一席话给厅内的三人如何的反应,也自然就不知道张氏如何恼羞成怒的把云沛清的二十大板改成了二十五大板,而且还是她亲自监督命下人重重地往死里打,可是又不能真正的把人给打死了,只要完事的时候还留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就成,所以等到二十五大板打完的时候云沛清早已经昏厥了过去,而张氏这个当家主母反倒惺惺作假了起来,一脸心疼的呵斥着下人去请大夫回来,更是要亲自去搀起皮开肉绽的云沛清,苏姨娘自是又恨又怕张氏尤不解气的还要寻她们母女两人的晦气,所以只得忍下这一口气还算恭敬的跟在张氏的身后。
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道:“夫人,您贵人事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等您来处理,沛清这孩子交给妾身就好了。”
第39章
张氏厉眼扫向了她,冷声道:“苏氏,别仗着老爷前些年提拔你为姨娘就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我身边提鞋子的一条狗罢了,这些年我念你曾是我身边的丫鬟多次对你母女多加的照拂,可是你们母女是如何回报我的?你女儿也真是向天借了狗胆子啊,敢拿石子扔玲薰,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是你们赔得起的吗?你知不知道玲薰将来是要嫁给至尊无上的贵人的,若她有个什么意外谁来担当?你们母女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敢胆拿石子算计我儿,今日我本该是想要了她的命,只不过我还要顾及我府中的名声就且这样,今日也算是给你们母女两人一个教训,日后若是再敢如此就不仅仅只是这样了。”
苏姨娘忍着屈辱连连应是。
苏姨娘的伏低做小也算是取悦了张氏,所以张氏难得宽容的给云沛清请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来,只不过云沛清到底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从小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什么罪,而这二十五大板又是张氏亲自监督的,所以二十五大板下去几乎快要了她的一条小命,就算被大夫救回一条小命也是元气大伤,小身板也算是撂下了病根,自此一到天冷就容易病邪入体,感染风寒,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丧失了性命,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苏姨娘自然是恨在心里,是而她和张氏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云沛清被打二十五大板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云府,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大半皆是作壁上观幸灾乐祸,至于府中的庶女也因为云沛清的惩罚而把原本残存的那点小心思给压了下去,本想与云玲薰争奇斗艳的心思也不敢再有,她们可不想因为与云沛清的争奇斗艳而把小命给丢了。
云沛清被打至今昏迷未醒,府中竟无一人到黎镶院一看,而且因为云沛清无意伤了云玲薰而得罪了张氏,府中下人个个皆是见风使舵且捧高踩低的主,这不见苏姨娘在云重面前不得宠,如今又得罪了张氏这个靠山,府中的那些下人瞅准了苗头开始在给黎镶院的伙食上大做文章,荤食少了,素菜不太精致了,不过那些下人还不至于做的太明目张胆,伙食照常的一日三餐,不过在吃的上面却是不同往日了,这样的差别对待直让苏姨娘险些气的半死,只不过她也知道她得罪了张氏又不得云重的宠,即使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由咒骂着府中之人的冷酷无情。
就在苏姨娘为自己的女儿劳神的时候,一个她怎么也无法想到的人突然莅临了她的黎镶院,听到下人来报的时候她还以为她听错了,她疑惑的说道:“你说谁来了?”
她身边伺候她多年的李嬷嬷说道:“小姐,奴婢说的是大小姐来了,正在外面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