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丫鬟出声道:“黎妈妈深更半夜的不在大小姐身边伺候,来此可是有事?”
“你这作死的小蹄子,我来此自然是有事告知夫人,还不快禀报了夫人,耽搁了只怕你的小命不保。”黎妈妈急声道。
那婢女看她神色着急不似作假,也不敢再耽误,连忙的敲门把张氏叫醒了。
张氏听了黎嬷嬷的话之后,神色严肃道:“可听清了?大小姐屋内当真有男子的声音?”
“老奴听的是千真万确,老奴也生怕自己年纪上了耳朵有些背还特意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确确实实听到大小姐屋内有男人声才来回禀了夫人。”
“下贱的娼妇,如此佛门重地也敢与男子苟且,简直是反了天了,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她不要脸,我们云府这样的高门大户还要脸呢。”
张氏故作怒火高涨的率着府中的婢女小厮前往云沛涵所住的厢房,她这样的声势浩大自然惊醒了另住在别的厢房里头的女客,甚至连庵中的静安师太也给惊醒了。
张氏明知府中千金出了这等子的事情本不该宣张了,可是她却反其道的弄得人尽皆知,无非是想在众人的见证之下让云沛涵身败名裂罢了。
张氏与静安师太惺惺作假了一番,然后才一同到了云沛涵的住处,原本云府的千金理应是跟张氏住在不远处的,不过不知静安师太是有意还是无意特意的把云沛涵的住处安排在了西面,而张氏和云玲薰母女俩则坐在了东面,而其他的庶女则住在了南面。
张氏一行人来势冲冲的来,在门外守夜的春柳等人被惊醒,立马迎了上去给张氏行了礼:“奴婢见过夫人。”
张氏威严道:“你家小姐呢?”
“回夫人,小姐早早就已经入睡,夫人深更半夜来此可是有要紧事?”春柳敛眉低首,态度还算不卑不亢的说道。
话才落,屋内便传来了男女忽高忽低的调情声,在场的人脸色皆是一变,庵中未识情滋味的小尼姑和云英未嫁的少女脸色皆是绯红一片。
张氏故作气愤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春柳有些迟疑的想了想,道:“夫人,这是个误会,其实是小姐,是小姐……”
她这样迟疑不定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
张氏怒道:“混账东西!简直丢尽了我们云府的脸面。”
张氏推开了拦截在前的春柳等人,气势冲冲的直闯大门,春柳忠心为主的以身相挡,急声道:“夫人,这是个误会,真的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让开!”张氏一把挥开了春柳的拦截,一鼓作气的一脚踢开大门,率先进到了屋内。
“点火。”张氏命道。
等到屋内灯火通明的时候,众人皆是讶然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
屋内哪里有男人,只有一个长相脱俗,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少女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神情涣散的呻吟着,双峰在薄衫下若隐若现,几乎是呼之欲出。
张氏几乎是饬目而裂,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好好地女儿竟然在别人的床上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她急急地扑了上去,抓起被子包住了云玲薰,然后转过头朝她带来的侍卫怒道:“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那些侍卫愣过之后,讷讷的退了出去。
张氏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清白的女儿反倒被人看了个彻底。
张氏看着双颊绯红,眼神涣散的云玲薰,心里哪里不清楚自己的女儿着了别人的道,好在屋内没有其他男人,要不然她娇生惯养的女儿一世的清白怕是就这样毁了。
张氏饬目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春柳等人皆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道:“夫人,奴婢等不知二小姐缘何在这里?”
张氏瞪着春柳她们,怒道:“你家小姐呢?”
春柳等人面面相觑,迟疑了有一会儿,春柳上前,福了福身,道:“大小姐说她难得想吃烤的东西,趁着夜深人静正是别人酣睡之际就带着其他几名丫鬟到后山烤东西吃去了,小姐生怕夫人发现了说她不懂规矩这才夜里偷偷溜去的,合该夫人都睡了的,岂料夫人带了那么多人来,而二小姐又这幅光景出现在小姐的厢房里,这……”
张氏恨恨的瞪着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