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满脸堆笑前后转得像个陀螺一般,一眼看到一位潇洒飘逸却面生的公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似乎是高手的下人。
且不说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尊贵之气,光是那扇坠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老鸨好歹也算是见多识广,天天面对着都是来怡香院寻花问柳的男子,身家多少一眼便知。
“哟,这位爷看着面生啊,可有指定的姑娘?”老鸨步履轻盈地走到夏如明面前,一张因施了太多胭脂而显得表情不自然的脸,笑得灿烂无比。
“妈妈有礼,小生是慕名而来想一睹青红姑娘芳容。”夏如明温柔而儒雅地微微一点头,对老鸨微笑着说。
乖乖,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如此俊郎迷人又温柔有礼,青红这下是要走运了。
老鸨看着夏如明轻轻咽了口唾沫,平日里看惯了那些男人色迷迷的样子,突然来这么一位与众不同的主,不由得心动起来。
“公子客气了,老生这就给公子安排一个看青红姑娘绝佳的位置,这边请。”老鸨似乎一下变了个人一般,没有了刚才的轻佻眉眼,而是淑女范十足地道了个万福,轻轻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次老鸨没有像对待其他客人一般招呼哪位姑娘前来伺候,而是亲自带路。
她带着夏如明来到二楼的一间雅座,四周粉红色的纱幔装饰,揭起正对着舞台的那面纱幔,台上台下,甚至整个内院都尽收眼底。
“有劳妈妈费心。”夏如明再次面带微笑地向老鸨点了点头,寒水顺势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
“谢公子。”老鸨眼睛闪着精光,忙收起银票,笑嘻嘻地说道:“公子且先休息片刻,青红姑娘的演出马上开始。”
说完她转出了雅间,同时命人要给里面的人沏一壶上好的大红袍。
“青红啊,你要走大运了。”老鸨尖利的声音在后台回荡。
“妈妈,即刻就好。”刚画好了妆容正准备着装的青红看老鸨亲自来后台,以为她是来催场的,因为刚才已有个伙计来催过一遍,忙起身行礼。
“快忙你的,我只是来看看。”老鸨一脸媚笑地看着青红。
“妈妈来了,只消一刻钟演出便可开始。”刚布置完会场的钱豆豆走到后台,看到老鸨也在,忙上前招呼着。
“不急不急,”老鸨双眼笑眯眯地看着钱豆豆,她当然知道刚才那位气宇非凡的公子不是冲着青红来的。
钱豆豆看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笑盈盈地对老鸨说:“妈妈,豆豆今日有何不妥?”
老鸨从身上拿出两张银票,边递给她边说:“钱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青红今晚的演出一定会很成功。”
“以后还望姑娘多帮怡香院的其她姑娘出出彩。”她现在也看清了,只要这位钱姑娘愿意出谋划策,她怡香院就不愁没有客人来。
“妈妈如此相信我?演出还没开始呢。”虽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钱豆豆还是面露不解地说着。
“老生不会看错人的。”说着老鸨将银票放回到钱豆豆手中,她知道面前的这位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下这么大的睹注。
“青红快些准备啊,客人们都等不及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紧张的青红,笑嘻嘻地走到前面去招呼客人了。
青红惊喜地看着钱豆豆:“钱姑娘,妈妈竟然主动将押金退还给你
,我还一直在发愁怎么和她索来呢。”
“青红姑娘,我能做的都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要靠你自己。”钱豆豆深深看了她一眼,经过一翻精心打扮,青红的模样还是出类拔萃的。
“恩。”青红感激地看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整个怡香院表演的舞台四周暗了下来,只有月光淡淡地照射在台上,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不转晴地盯着舞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晴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一声轻缓悠扬的歌声传来,青红坐在一个用鲜花编织而在的秋千上从天而降,缓缓落在舞台中央。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舞台四周烛光瞬间闪现,青红一袭粉红色的纱裙似仙女般翩翩起舞,微风佛面,似画中人一般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