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这时老鸨才注意到钱豆豆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其中一个她是认识的,就是曾经每天都跟着夏如明来的寒水。
难道是那位公子想叫女儿出场吗?
老鸨第一时间想到了夏如明肯定是看中了羽儿,前两次来都没见到,现在估计又是想见一面,就派了手下的人过来。
她虽然心中迟疑,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减,听到钱豆豆的话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示意几个人随着她去了会客室。
进了会客室,老鸨和钱豆豆坐毕,寒山和寒水仍然只是站在钱豆豆身旁,有人送来了刚沏好的茶水。
“钱姑娘,说说吧,是有关羽儿什么事情?”老鸨轻启红得滴血的两唇抿了口茶,脸里是深深的笑意。
钱豆豆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回头看了看寒水,这毕竟是夏如明的事情,他作为办事的人肯定要先和对方说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帮客罢了。
寒水看她回头会意地点了点头,向前一步向着老鸨微微欠了欠身:“见过妈妈。”
老鸨含笑地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我家公子对羽儿姑娘情有独钟,想替她赎身。”寒水并没有直接说了夏如明的身份,而是找了个青楼为姑娘赎身最常用的借口。
钱豆豆微低着头,嘴角向上翘了翘,不愧是明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做事考虑周全,不漏一点口风。
“赎身?”老鸨抿着嘴轻轻笑了笑,似乎对于他们想给羽儿赎身并不意外。
其实冷风早已找过白公子,告诉他最近要是有人想给羽儿赎身便稍作为难依了便是,当然自然是少不了又给了不少银票。
白公子这些日子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给羽儿提供了个住的地方,供些吃食就挣了一万多两银子,这可是怡香院所有姑娘合起来半年多的所得。
再说冷风说的稍作为难他完全可以自主决定,那么无遗又是一个不小的进项,自然是乐得很。
从头到尾,他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自然白公子也是和老鸨打了招呼,告诉她有人愿意给羽儿赎身就放人,不要推托。
怎么说他也是利城黑白两道数一数二的人物,一般是不可能随便拿出这许多银两供个女子玩的。
具体内幕是怎样的,他并不是不好奇,只是知道江湖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潜规则,不该问的就不能问,否则必会引火烧身。
“这位公子,羽儿可是我们怡香院的红人,你这样随便就来说要给她赎身,不妥吧?”
老鸨一切遵照白公子的吩咐做,怎么也要做些样子出来。
“妈妈,那位公子本是我的朋友,今日我来也是为了此事,想和妈妈求求情的。”钱豆豆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双美眸满是波光。
看她的态度钱豆豆虽然心中有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上来,所以还是讨笑地说着。
“钱姑娘,不是我薄你面子,羽儿模样俊俏,气质也好,你也是知道的,她自有一股吸引人的劲儿,这要真赎了身,我的损失可是很大的。”
老鸨故作惆怅地说道,好似怡香院只有一个羽儿受欢迎似的。
“豆豆知道,所以才来请妈妈嘴下留情,稍事宽容些不是吗?”钱豆豆轻挑了挑右眼的眉毛,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说道。
“钱姑娘你这话可见外了,别人的情我不理,你的人情我是必须要卖的,咱们的关系可不同其它。”老鸨笑呵呵地轻轻拍了拍钱豆豆的玉手。
她一部分是假意倒也有一部分是真话,从第一次钱豆豆来怡红院卖手帕到青红的一夜而红,这些日子的接触,她确实是看着钱豆豆很是喜欢。
无论是人品还是头脑,她面前的这个年轻少女看似如邻家小妹般亲切,但是却透着无尽的智慧。
“妈妈这句话豆豆心里真是感激万分。”钱豆豆依然脸上挂着笑,又抬眼暼了一眼寒水。
“有劳妈妈请说个数字吧。”寒水再次会意地说道,虽然没有仔细了解过,但是有关青楼里的一些事情也是听过不少的。
两个人这样一唱一合配合的是非常默契。
老鸨看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狡猾,听他这口气还挺大,是不差钱的主。
她又看了看钱豆豆,正如一开始猜想的一样,那位风流倜傥的英俊公子是钱豆豆请来给青红捧场的,否则她今日也不会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