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钱小草意识到出现了口误,忙改口:“明公子放心,明白的。”说完她暗暗吐了吐舌头,看来以后像这样的情况会经常遇到,自己得格外小心些。
钱豆豆看夏如明没有作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怪小草口误,忙嘻嘻笑了起来:“下次再不长记性可是要板子伺候哦。”边说边冲着她挤眼睛。
“记下了记下了,小的知错了。”钱小草明知是自家小姐给自己打圆场,忙配合地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钱豆豆讨饶。
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入道了,能看自己的眼色行事了,孺子可教也。
夏如明知道她是给自己人打圆场,心想她一定看自己没答腔误会了,便看着远方轻声道:“不可再犯。”
真小气,果然语气不善,钱豆豆正想再说什么,看他的眼神也望了过去,前方二十步左右的位置居然有个茅草房,门前还站着一个人,既不像卖茶水的也不像是种地的村民,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们。
难道这是一个放哨的?怎么就一个人呢?钱豆豆感觉有些蹊跷便用余光向房子四周瞟了瞟,果然房后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人头攒动,看来草丛后还有暗哨,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肯定会第一时间跑去报信。
“小草,记得我们的约定,先自保。”钱豆豆将头靠近钱小草的耳朵轻轻耳语了一句,正巧被夏如明听到,微微一笑,钱豆豆是个善良的傻姑娘,总是先考虑下人的安危。
和钱小草说完她轻轻咳了一声,夏如明会意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不经意看了一下草丛,夏如明冲她笑笑,让远处的人看来好似在聊天一般。
他转过头随意地看向远处,果然看到了钱小草的暗示目标,寒山和寒水和钱豆豆的长时间相处中也明白了她的一些小动作,也发现了不远处的暗哨,心里都提高了警惕。
古语说的好,明枪易防,暗箭难躲,寒水虽然不晓得这是谁说的,可是却知道是非常有道理的,于是不经意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草丛里那双看夏如明的眼睛。
“几位,这是要去哪啊?”当几个人走近茅草房时,那门前的人笑嘻嘻地走上前一抱拳,打量着这三男两女。
“听说附近有热闹瞧,我们想来凑个热闹。”走在前面的寒水同样是一抱拳,也不避讳,直接说明了来意,明显对方是放哨的,他知道这个时候越乱找理由越容易露馅。
“哦?有热闹瞧?在下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倒是不曾听说过。”那人继续笑呵呵的,却打起了哑谜装起了糊涂。
看来这些人的警惕性很高,估计是不能轻易让人进去的。
夏如明脸上一如既往地和颜悦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寒山说,一副欣赏周围风景的怡然样子。
钱豆豆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腰中拿出一个铜牌,她边摸着铜牌边对旁边的小草说:“李大哥是说这牌子很有用是吧,我看他是夸大其词了。”她还故意将铜牌的正面让那人看到。
那人眼睛尖得很,一下便看到了金黄色的铜牌上的葵字,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看这几个人虽然相貌堂堂却粗布着装,不想却能拿到李葵子的贴身腰牌。
忙收起了笑容恭敬地弯腰九十度对寒水说:“几位原来是李爷的人,小的张三眼拙别见怪,顺着这条路往前,会有人带几位进去。”
哎哟,这都哪跟哪啊,没想到这李葵子的腰牌还真管用。钱豆豆心里大喜,本来自己只是看那人不好说话,想拿腰牌了来试试看,没想到它却成了一张绿色通行证。
“辛苦了。”寒水说着拿出两锭小银子放在那人手中。
那人自是开心不已,平日里来这里的一个个都是有钱有势的,什么时候把他们这些放哨的小卒放在眼里,不话里话外挑刺就不错了,哪像这几位,见面有礼。
只见他站起来将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哨声过房后不远处的草丛里跳出一个人,猛然看上去还以为是个孩子,仔细一看是一个侏儒,要不是看到他脸上的胡须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一个成年人的。
那人个不高走路却极快,三两下到了近前,那张三向他晃了晃手中的银两,他同样是笑嘻嘻地给夏如明几个人鞠了一躬:“小的李四,这就带几位进去。”
寒山一抱拳:“有劳。”也不多说话。
几个人便跟着那个李四沿着小路一直走,没走多远便是一片杂草,再也看不到路,钱小草紧紧地握着钱豆豆的手,心里不住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