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沈时越一个人,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作为未来准女婿上门,岂能在客厅坐着当大爷?
于是他也起身进了厨房,帮忙打下手。
三个人待在厨房,整个空间显得很拥挤,并且真正做事的还是只有温善森一个人。
看着他们俩都不像是个做事的样子,温善森摇摇头,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到了客厅,温杞就恶狠狠的质问他,“谁叫你来的?!”
像是早就料到了温杞的反应,沈时越表现的极其淡定,且理由充分,“拜年当然要早上。”
啧,温杞不满的瞟了他一眼,“那谁叫你来拜年的?!”
对此,沈时越更理直气壮了,“在不来见见未来岳父,也太不会来事了。”
温杞……为什么她听着这个称呼觉得这么别扭呢?!
因为温杞的父亲也才四十七岁,而沈时越已经三十三接近三十四岁了。
温杞再次看向沈时越的时候,目光更是复杂,最后感叹了一句,“年龄是硬伤。”
沈时越觉得自己胸口中了一枪,冷风对着窟窿呼啦呼啦的吹,透心凉。
找了一个比自己年纪小这么多的老婆,有时候在称呼长辈的时候,是真的不方便。
不过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大的好处,比如说,稳重,不会出现吵架的情况,懂得照顾人,体贴人……
沈时越挨着温杞坐着,想伸手抱她。
刚一有动作,被温杞一把推开了,还赶紧往厨房看了一眼,见温善森没有注意他们这边才放心了一些。
接着警告似的对沈时越说:“不想被我爸扫地出门你就规矩点儿!”
饿了一个星期的狼,看到一块肥美的肉在眼前,却偏偏吃不得,这种感觉太抓心挠肝了。
沈时越默了默,“温杞,我很想你。”
语气搞的过像是百八十年没见过的。
温杞翻了一个白眼,退让了一步,把自己的手伸出来,“喏,赏给你牵着吧,缓解你的相思之苦。”
闻言沈时越露出一个浅笑,眼眸中具是温柔,伸手与温杞十指相扣。
结果手还没被捂热,从旁边传来响动,是温渡起来了。
被尿意憋醒来的温渡,看到自家客厅沙发上的沈时越,半天没有反应,都忘记了要冲进厕所里。
还是沈时越淡定,熟稔的打招呼,“温渡,早。”
就沈时越那架势,全然把自己当做准姐夫了。
而温渡一脸懵逼的也回了一个“早。”
看着温渡穿着一身睡衣,盯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样子,温杞就知道他是被尿憋醒的。
因为他们俩放了假都一样,每天早上不是睡醒了,是被憋醒的。
实在是不忍直视温渡那傻样儿,温杞好心提醒他,“温渡,你再不去上厕所就要尿裤子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传来温渡气急败坏的声音,“温杞!!!”
接着温渡赶紧冲进了卫生间,留下温杞在客厅笑的在沈时越身上打滚。
因为尿裤子这件事,是有典故的。
温渡初中的时候,开始梦遗,但是自己以为是尿裤子了,又不好意思开口,总是偷偷的把衣服丢进洗衣机。
直到有一次无意间被韩翎发现了,韩翎在和他普及性教育知识的时候,又恰巧被温杞看到了他的裤子。
她年少轻狂,就笑话温渡这么大还尿裤子,搞的温渡又不方便解释,只好追着她打。
沈时越见温杞笑的这么欢,扶住她的身体避免摔倒,闲聊问她笑什么。
这一点温杞还算有良心,缄口不言,不让温渡丢面子。
上了厕所顺便洗漱了一下的的温渡,顿时神清气爽,脑子也活络过来了。
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看他们俩哪哪都不爽。
特别是看到他们俩十指相扣的手,啧,目光恨不得化为锋利的刀子,分分钟给他们剁开。
被温渡看的有点虚,温杞使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沈时越微一挑眉,不可能,双手扣的更紧了。
都已经来到情人内部了,要是就这么松手了,那以前的努力岂不是全都付诸东流了。
手抽不回来的温杞,抬头狠狠瞪了一眼沈时越。
沈时越装作没看见她要喷火的目光,还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这一幕落在钢筋直男单身狗温渡眼里,就是妥妥的打情骂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