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时越停下了脚步,温杞屁股下的小皮箱也不能“咕噜咕噜”的跑了,让她有一瞬间的疑惑。
原本温杞还在琢磨怎么回答沈时越上面的一句话,结果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瞬间明了,看来沈时越是不满自己询问沈二的事啊!
唉,疑心重简直是成功男人的通病,温杞觉得自己很无奈了,她又不会向沈二打听什么消息,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就能让沈时越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活着可真累。
介于自己现在还被沈时越捏在手上,温杞决定要赶紧撇清关系,“怎么会?我都不知道他原本姓甚名谁,年方几何!”
温杞故意表现的吃惊,并且将话说的搞笑一些,来打消沈时越无端的瞎想。
但是温杞忘记了,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揣测沈时越的想法啊!
此话一出,只见沈时越两道浓密的眉毛上双峰之间的距离更近了,简直能夹死苍蝇,“你想知道他原本的名字?和他的年龄?”
紧跟着沈时越的沈一清楚的听见了这句话,常年冰块的脸上有了一丝的裂隙,在心里为沈二点了根蜡烛。
卧槽!温杞忍不住在心里爆粗了,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就算一百个自己快马加鞭,也追不上沈时越转瞬之间的想法。
尬了尬了,和沈时越说话还是直接点名主题比较好,“三叔,您误会了,我和您的司机不熟,也不在意与他有关的信息。”
听完这话之后,沈时越脸色渐渐转晴,低头挑起温杞的下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淡声道:“恩,你只需在意我。”
声音随淡,这话里的意义却是重的狠。
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温杞打哈哈意图蒙混过关。
察觉到温杞的意图,沈时越沉沉的看了温杞一眼,但却没有深究。
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和沈时越待一个小时,她简直就要折寿一年。
刚才被沈时越啄的地方,像是被烙铁在上面轻轻拂过,即使没有重重的压在上面,但灼人的气息,仍旧让温杞感到燥热。
偏偏又不敢用手去擦一擦,脸上和心里都难受的紧。
箱子继续往前推,沈时越将力道和速度控制的极好,温杞坐在箱子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本应该是很享受的一件事,但推的人是沈时越,就另当别论了,压力太大。
竟然让沈时越纡尊降贵的推行李箱,更可怕的是行李箱上还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但是如果行李箱上坐着是一个男人,让沈时越推着,可能更惊悚吧,温杞囧囧的在心里想着。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温杞心里有点小雀跃。
可能是温杞太过喜形于色,也有可能沈时越对温杞情感的变化太过敏感。
总之温杞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嗒啪嗒”响的时候,沈时越已经听的一清二楚了,垂眸看了一眼温杞小人得志的样子,沉默不语,她难道认为除了上他的车之外,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回家?
在出大厅前,沈时越再次停下,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蹲下身替温杞围上,又将自己的外套罩在温杞身上,把她捂的严严实实,怕突然从温暖的大厅中出去会冷到。
做完这些后,沈时越看着温杞抓着拉杆的手,还记得那一晚的白腻温软,若是这么出去,肯定会冻的通红,于是像在嘱咐小孩子在冬天的时候要多穿衣似得,语气中带着诱哄的意味,“外面冷,下来我抱着你。”
十一月下旬的B市,干冷的风挂过来,像细细密密的棉针,总会有那么一两根会刺到骨子里。
像温杞这样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网红多的去了,说是习惯了冷,倒不如说是强迫自己习惯冷,因为要保持美!丽!冻!人!
从沈时越衣服上传来的余温,包裹着温杞全身,现在还没有出大厅,手心里都热的沁出了汗。
没有拒绝沈时越的衣服和围巾,因为温杞知道,已经穿在她身上的东西,无论她找怎样的借口,沈时越也不会接受。
但是让沈时越抱着走……死也要挣扎一下。
“三叔,谢谢您的围巾和衣服。”这句道谢的话,温杞说的很诚恳,拒绝抱着出去的话,她也是真心的,“穿上您的衣服我不冷了,就不用劳烦您抱着,我下来活动一下会更暖和一些的。”
估计是她的真心被狗吃了,沈时越完全没感受到,竟然一本正经又认真,极其不要脸的说:“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