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瑞珠眼色行事的仆妇凑成一堆,将房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卫戗伸手攥住剑柄:“我没那闲心去关注你的大女郎,让开,我只要接回我的芽珈!”
瑞珠仗着人多势众底气足,并不畏缩,反倒扬声道:“二女郎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今天可是你亲姐姐的大喜之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呢,你可不能胡闹,损了闺誉,将来怎么去和王家议亲呀?”
卫戗微微眯眼:“我说让开,你听不懂么?”
瑞珠张开双臂:“二女郎这样可不行,对一个忠心为主,没功劳也有苦劳的老人这么无礼,今天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二女郎给卫家抹黑,我就在这守着了,除非二女郎踏着我的尸体……”她还越说越起劲了!
卫戗打断她:“我之前曾警告过你,你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敢打我芽珈的主意,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良苦’!”
☆、李代桃僵
话音未落, 人已闪身至瑞珠眼前,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 纤细的卫戗已将臃肿的瑞珠掀翻在地,抬脚踏住她肥厚的腰背, 手起剑落, 寒芒流转, 方才还放言高论的瑞珠此刻只剩连声杀猪似的惨叫——她四肢筋脉眨眼间全被挑断,这人是彻底报废了!
最后一剑端端落在就像离水的鱼, 瘫在地上抽搐挣扎的瑞珠咫尺眼前, 卫戗半蹲下来, 轻蔑的看着她:“你自认为是虞姜养得一条好狗我就不敢动你?呵……我今天打折你的狗腿让你那护短的主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语气森冷, 一如从地狱爬出的索命厉鬼。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先前堵在门口的仆妇呆了片刻后, 顿时作鸟兽散, 全都自顾不暇,谁还有闲心关注她们的“瑞珠姐”是死是活。
“站住——”声音不高, 却震慑住所有人,仆妇们如被施了定身咒,保持或跑或蹿的姿势停在原地,不敢逾越半步。
“别让这欺主罔上的狗奴才污了我芽珈的眼, 把她给我拖下去!”
煞星发话, 仆妇们忙回转,换作从前,哪怕瑞珠重过老母猪, 那也是要小心翼翼的抬着走的,但现在卫戗用了个“拖”字,谁敢不照办,众人七手八脚,拉胳膊拽腿,扯得瑞珠又嚎叫起来。
卫戗右手握着龙渊剑,左手拔出短刀丢在瑞珠面前,顺势抬手伸出食指按住左耳洞,冷眼睥睨众仆:“既然她管不住那根乱吠的舌头,那就割掉罢!”
虽说伤天害理的勾当,这十多个仆妇在背地里没少帮着瑞珠干,但把这残酷端到明面上,一个个却都拿捏出宅心仁厚的表情,你瞅我我看你,都指望着别人去做那挨弹子的出头鸟——跟瑞珠混了那么久,谁也不是傻子呢!
卫戗竖起龙渊剑一振,惊得众仆一抖,她仰头盯着剑尖上即使再炙热的阳光也晒不暖的寒芒,轻描淡写道:“你们猜,我斩下十三只右手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于是瑞珠的舌头也被割下来,见者有份,统统都是帮凶,谁也不用诟病别人心狠手辣。
最后,众仆手脚麻利的拖着死狗状的瑞珠退下了,青砖地面上,留下断断续续的血线,卫戗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身踹开房门闯进去。
屋里侍着的侍婢和媒婆战战兢兢跪趴在地,见卫戗进门,磕头如捣蒜:“女郎饶命,饶命!”
卫戗未有半刻停留,三步并作两步钻进内室,就见一身大红喜服的芽珈歪倒在镜台前,卫戗冲过去抱住她:“芽珈,芽珈——醒醒!”
芽珈被她晃醒,撑开眼皮,见卫戗一脸紧张表情,她有些茫然,抬手抚上卫戗眉宇间的褶痕:“戗歌……这样……不好看……”
卫戗展臂抱住她,又气又笑道:“傻丫头!”抱过之后,再看那身艳红的喜服,真是十分扎眼,卫戗自己动手将它扒掉,不过没有丢掉,反倒紧紧攥住,回头看向仍趴在地上的众人:“把我妹妹怎么请过来的,再怎么给我送回去。”并发狠道:“我卫戗在此立誓,若我妹妹少一根头发,我就剁你们一个脑袋,等我办完事回西院,见不到我妹妹,你们就用全家人的性命来跟我谢罪!”
前车之鉴往那一摆,就是这些狠话最好的佐证,谁敢造次,前呼后拥将芽珈送回西院。
不过走在最后的侍婢被卫戗横剑拦住,吓得胆小怕事的小丫头抖如筛糠:“主子饶、饶、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