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碰的一大声,坐在床沿的冷御风缓缓回头,手上还执著管红月温热的手。
“你……你怎么可以?!”赵群气连“冷二哥”这敬语也不喊了。
冷御风不疾不徐的放下她的手。“门外谈。”
他明白赵群横眉竖眼的原因,换成是他,他早就把抢走自己未婚妻的男人给宰了。
来到房门外,正巧遇上来看诊的老大夫。
冷御风先不管赵群的怒气冲冲,拦著老大夫忧心的问:“大夫,管姑娘已昏迷三日,怎么都不见她清醒?”
老大夫日日来为管红月诊断,他笑著老脸回答:“别担心,那是因为我在药里放了一些安眠、退烧和止痛的药,这样会让管姑娘睡得安稳些,不然醒著了,伤口的痛,恐怕连大男人都受不了。”
赵群想开口,话又被冷御风截断:
“那她都没吃东西,不会受不住吗?”
“我加入了补气养身的药材,眼前以她的伤口为主,待会我给她的药就会将安眠的药量减轻些,让她可以先喝些新鲜的鸡汤或者米粥。”
冷御风又问:“那她还有性命危险吗?”
“依目前看,她的伤因为有护心丹的药效,所以算是稳定,等等经过老夫再行诊断过后,她的病情应该会更明朗化。”
“麻烦大夫了。”冷御风拱手回礼,替老大夫开了房门。
由于要替管红月伤口换药,他不便在场,只能在房门外候著。
见著老大夫走进房内,赵群终于忍不住发出下平之鸣:“你……你对红月也未免太热心了!”
他斟酌著要如何开口,才能将对赵群的伤害降至最低。
“赵兄弟,我对红月有一份情在。”
赵群急急的问:“什么情?”
“男女之情。”冷御风挺直背,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不安或羞愧,斯文中隐隐有一种高傲。
赵群没料到冷御风敢直接把话挑明,反而怔愣住,久久之后,他双掌握成拳,怒不可遏的说:
“红月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怎能对她有非分之想!亏我把你当成兄弟,把你奉为上宾,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天气似乎没有之前的闷热,连续两日的午后雷阵雨,让空气中夹杂著泥土青草的芳香味。
他甩开折扇,抑制体内的烦闷躁热,以平和的语气道:“我就是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才会害得她今日身受重伤,”一切若能早知道,这样的憾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那好!人言可畏,还请冷二哥见谅,以后照顾红月的事就由我和奴婢们来,请冷二哥和红月保持距离,否则闲言闲语会伤害到红月的名声。”赵群看冷御风悠哉悠哉,一副不把他放在眼底的模样,那股气实在很难咽下。
冷御风摇了头,“没有看到红月康复,我绝不会离开她身边。”他强霸的宣誓。
“你……”到底谁才是她的未婚夫啊?!
赵群更加羞怒!他是赵家的大少爷,他的一声威吓甚至可以撼动整个丝绸的半片江山,而冷御风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冷二爷,那就别怪赵家和火龙堂多年来合作的交情了,我只好请冷二爷马上离开赵家。”
“那我会带著红月一起走。”冷御风挑衅,没有任何愧疚。
当初他就是为了该死的所谓仁义道德,推拒她对他的感情,若是没有顾虑到赵群,他早就和她双宿双飞。
赵群傻了眼!他崇拜多年的大侠,怎么会是夺人之妻的恶霸?
“冷二爷,我不想和你撕破脸,大家是鱼帮水、水帮鱼,赵某好言劝尽,若冷二爷执意如此,我只好报官处理。”
狄剑晨不知何时来到冷御风身后,他拉住冷御风的袖口,“二爷……”他的眼神提醒著要冷御风三思而后行。
房内传来老大夫的叫声:“醒了!醒了!管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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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赵群命令护卫团团守护著管红月的住处,不准冷御风和狄剑晨接近一步。
冷御风若想强行进入,那群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碍于管红月的伤此时还不宜活动,否则可能会更加严重,加上芬芳头上的伤已复原,能够全心全意照顾她,因此冷御风也只好暂时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