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红月胸口的伤已经结痂,不过生死关卡这么走上一回,也大伤了元气,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劳心,让原本就已经娇瘦的她,更显得弱不禁风。
他得好好补偿她、好好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二爷,我马上去。”
“还有,老堂主可能气疯了,帮我请堂内的大老劝劝他,千万别让他老人家把我逐出堂门,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没靠山。”最好能吃得饱睡得暖,天天抱著红月睡觉,那该有多好!
“二爷,值得吗?”狄剑晨不懂向来以利益为重的二爷,如今竟会执著到如此地步。
“这辈子再也遇不到比她更让我觉得值得的人。”他的眸光闪动,因为她的爱、她的勇敢、她的痴心。
“万一老堂主拿火龙令要胁你?”
“要胁我放弃红月?”
狄剑晨点头。
“那更简单,我就等著被逐出火龙堂,反正我银子赚得也够多了。”他从不杞人忧天,就算被逐出家门,他还是可以装傻的回去,顶多赖著爹爹不放,就不信爹爹真舍得将他踹出门。
狄剑晨无可奈何。二爷从小就是这种性子,脸皮厚得跟城墙一般,他真是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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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过没几天,狄剑晨带回了消息。
“赵群报官了,官府派出衙役四处在找寻管姑娘的下落。”
冷御风紧握管红月出汗的掌心,“别紧张,我会有办法的。”
狄剑晨又继续说:“赵群倒是没有对管府报复,一样的生意往来,一样的货物进出,目前瞧不出有什么变化。”
冷御风点了头,“至少是冲著我来,这样我也安心许多,不愧是趟群,还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夺人之妻、诱拐良家妇女,这罪名要被判多重?”管红月哆嗦著嘴问。
“放心,不会有这项罪名的。”冷御风转而问狄剑晨:“剑晨,我记得铜林县的县老爷跟火龙堂是有交情的。”
狄剑晨答:“几次的开仓赈灾都是让火龙堂的车队运送的。”
“那好办。我自动去投案,免得县老爷以为我畏罪潜逃,还要他劳师动众出动官衙,就太过意不去了。”
一听到“投案”两字,管红月慌了!不顾狄剑晨和芬芳都在厅上,转身就投入冷御风怀里。“不行的!”
狄剑晨和芬芳见状,很有默契的默默退出大厅。
“我虽然可以带著你一走了之,可是事情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让县老爷弄明白,否则这一逃,我们不但成了通缉犯,一辈子都得在外逃亡,还会累及无辜的火龙堂及管府一家老小。”说来说去,他宁可上官府走这一趟,也不想日后麻烦丛生。
“万一县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你捉拿入狱?”她真心感动,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就这么扣在他身上,而他还能这般的无关紧要,为的也只是让她安心。
“他要抓我,我不会逃吗?难道你还认为我是三脚猫的功夫?”想必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在铜林及长安传开,如果说得动县老爷,那是再好不过,如果说不动,就只能当缩头乌龟了。
“只要有你在身边,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愿意和你去。”
“不管怎样,铜林和长安我们都待不下了,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就算县老爷能放过他,不用律法来制裁他,但舆论的压力也绝不会放过他和红月。他是男人倒无所谓,但女人的名声最为重要,还是别让那些闲言闲语来扰乱红月的生活。
“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像等不及要跟他远走高飞似的,她急急宣告。
“那我看看伤口。”他不信任的伸手就要探上她的襟口。
她反射性的将襟口握得丰丰的,“你干什么?”
他笑得很魅惑,“这时候才来怕我,好像有点为时已晚哦?”
“我……不是怕你,我的伤已经好了,芬芳天天都帮我换药的,你不用担心。”他从没有不规矩的动作,她只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我怕你为了要早早离开这里,故意诓我呀!”理由有些牵强,其实他心里想的还不是要一亲芳泽。
“我才不会呢!”一切彷佛在梦中,她一觉醒来,他们不再隔在陌生的距离,他的温柔也不再冷冰冰,她这才明白他当初的裹足不前,其实都是在为大局考量,当初她是太孩子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