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把眼泪擦一擦吧!”吕歆歆扔给阿健一条手帕,“我先说明,可不许你用这条手帕擦鼻涕啊!”
阿健接过这条又皱又脏的手帕,趁着吕歆歆不注意,从口袋里抽出另一条千净的手帕拭泪。
“本来我们实在是该好好把你扁一顿的,但两个老大似乎都没有那个念头,我们也就算了。”七小分会会长之一说道。
贺梨霏有点惊讶。什么时候起,在他们的心目中有了两位老大了?她可是从来没有过问过帮里的事啊。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贺梨霏老大以往的沉默其实是蓄势待发,一发威,居然把全校都策动起来了,真是太厉害了!”
“比俞老大以往任何一次都猛!”又一个会长补充道。
俞旷杰感动地凝视着她。他的苦心终究还是没有白费,现在的她,真的很勇敢、很坚强。他在所有人不谅解的眼光中,赋予她宇阳王这个职衔。事实证明,关键时刻。她果然能挑起大梁。
“总之,你们两个都是我们的老大。今后我们可要跟你们混了啊!”
“没有啦,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贺梨霏谦虚道。她也的确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了,她只记得听到阿健描述那些情况,她头脑一阵发热。想到俞旷杰有危险,她就不记得自己想了什么,做了什么了。
“总之,事情能圆满解决实在太好了!我也能够再回宇阳高中了,太好了!老大,你不知道我在离开学校时,想到即将与你分别,我心里好难受啊……”阿健又开始了他的碎碎念。
“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俞旷杰一声惊叫。
“怎么了,老大?有什么问题吗?‘’”我忘记要找那些人要回奖杯了!“
“啊!?”此话一出,众人下巴落了一地。
***
宇阳高中教务处“死老头!明明奖杯一个不少地全部拿回来了,为什么不让阿健复学?”俞旷杰的大吼即使在几里外也清晰可闻,他猛地一捶办公桌,“你言而无信!”
教务主任虽被吼,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得意地扶着眼镜,“我怎么个言而无信了?‘’”你明明答应我只要我把所有的奖杯都找回来,你就减轻对阿健的处分,让他回宇阳高中的!“
“我只是说:”如果你真能将奖杯找回来那当然好‘,我指的是你找回奖杯这件事很好,又不见得就是答应你了。“
“死老头子,你跟我玩文字游戏?”俞旷杰难抑怒火地揪住教务主任的领带。
“啊!你干什么?”教务主任没有想到俞旷杰的手劲如此惊人,单手就将他这一百多公斤的身躯提起。
“你这同学怎么能对教务主任无礼?放开!快放开!”顿时教务处里乱成一团,一群老师冲上来拉俞旷杰,可就是没有人能扳动他分毫。
“老大,呜呜……算了啦……不要再为我争了,我就算不回宇阳高中也没有关系,你不要因为我也被退学……”阿健哭着也去拉俞旷杰。
“这个老秃驴只知道坐享其成,也不想想我们取回东西有多么不容易!我不管,没有人可以违背与我的约定!”他十分激动。
的确,奖杯的取回十分不易。虎鲨帮的人都作鸟兽散了,他们追了好几个人,才摸出一点关于奖杯的线索。
整个宇阳帮几乎全员出动,几经波折,才在黑市的小贩手上将奖杯全数买回。
然而学校高层一点也不重视他们的努力与付出,连一个其实不算过分的要求都不能做到!俞旷杰气得简直想杀人。
“太过分了?你们简直目无尊长!退学!全部都退学!”教务主任虽处于劣势,仍不忘自己的权力与魄力。他那厚厚的眼镜早已歪到了一旁,想扶都扶不正。
“这是在吵什么!?”忽然一声极威严的怒喝声响起,震得教务处里的诸人都忘记了动作,只是呆呆地凝望声音的来处。
只见贺梨霏搀扶着一位鹤发童颜,气度不凡的老者缓缓步人教务处。
“太不像话了!你们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居然连教务处这么严肃的地方都能闹成这个样子!?”老者生气地用拐杖点着地面。
死小鬼,让我颜面尽失,还让我们学校名誉扫地!教务主任已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俞旷杰退学。他扶正了眼镜,整好了领带才走到客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