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早点让林小姐回去休息,以后要见面吃饭有的是机会。"黄士达终于找到可以早点散会的借口。
如果两位妈妈识相点,早点离席,相信他和她都会有个愉快的开始,可惜两位妈妈吱吱喳喳的,丝毫没有留空间让他们聊天。
反正他已经拿到了她的名片,等回台北再来约会,少了那两个大灯泡,相信情调会更好。
林榆桢正想感谢黄士达的体贴,手机铃声三度响起。
她尴尬地看着在座的三位,却也不好再离开位子去接听电话。
"喂,总监吗?"她故意表明这是公事上的电话。
喊他总监,那她旁边一定有人,而且一定是那个相亲的男人。
"相亲相得怎么样了?"经过了前两通电话的磨练,他这次讲起话来是脸不红气不喘。
"一切顺利。"她尽量压低了嗓音。
"那意思是说,那男人的条件比我好?"
"不是的,你千万别这样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不然该怎么想?你昨晚才吻了我,今天又跟别的男人去相亲,可见我是多么差劲的男人。"他说得颇哀怨。
"你很好呀,他怎能跟你比呢。"提起那个吻,她就开始六神无主了。
"不能跟我比最好,可别昨晚才吻了我,今天又去吻别的男人。"恢复了跟她惯性的调调说话,他一定要宣泄一下憋了一整夜的情绪。
"你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只是主动,却不随便!'她蕴藏在体内的火爆因子一下子就被楚森给炸了开来,她完全忘记自己还有另外三个人,就这么拉开嗓子说话……
"不随便怎么会轻易偷走我的吻呢?"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这样?我更不知道我怎会莫名其妙吻了你!"话一说出口,她就知道惨了,三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她看。
"哈哈!希望你这次的相亲能成功。"嘟的一声,电话再度无预警地又挂上。
楚森已经达到了破坏的目的,为免星期一去上班被大象踩得尸骨无存,他还是快点收线,留点后路。
她用双手遮住了羞红的脸,对着黄母和黄士达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妈妈询问,她匆匆逃离了餐厅。
该死的楚森!她连续两次相亲,两次都惨遭他破坏,难道就因为她昨夜偷走了他的吻,他今天就故意来搅乱她的好事吗?
她已经够委屈的想要求和,尽量收起脾气努力地讨他欢心,他不领情、不喜欢她也就算了,结果她得到的是什么下场?他竟以为她是个花痴,到处勾引男人!
她如果真要勾引男人,至少有成千上百的男人等着她青睐,她何需去勾引他这个品味极差的男人。
想起她纯真的感情、纯真的吻,她就想大笑自己的白痴。
不行!不行!这个臭男人,说什么她都要让他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然后再狠狠地一脚把他踹开,让他尝尝真正被玩弄的滋味,这样看能不能稍稍平复她心中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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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林榆桢特别的美。
在设计师的建议下,她把那头微卷的大波浪长发烫了离子烫,再加上设计师巧手的修剪,变成了少女轻盈飘逸的直发。
她自信满满的,一定能够让大家眼睛为之一亮,尤其是坐在她身后的楚森,铁定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
可是,当她兴匆匆走入办公室时,不但没有人注意到她,而且更怪异的是,所有同事都围到了楚森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
她在人群里挤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探头进去,对于眼前的楚森,她大吃了一惊,看来她今天精心使出的美人计已经惨败在楚森的美男计之下。
楚森那头原本迈遏披肩的中长发,竟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变成和道明寺一样的帅俊有型,而脸上的那副大黑框眼镜也不见了,深刻的五官吸引着同事们的品头论足,再往下一看,他那惯穿的花衬衫牛仔裤,此刻变成了浅咖啡系列的衬衫和西装裤。
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她本来想迷死他,结果好像反而被他迷住了。
同事小琪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问:"楚森,你长得这么帅,平常干什么把自己弄得像老芋头?"
楚森只是干笑。星期六闹完林榆桢的相亲后,他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突然觉得自己好丑好逊;他开始痛恨自己的一身装扮,论外表,他不输大明星,何苦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