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见包拯和公孙策都向内堂去了,才回首看着丁月华道:“展某本是公门中人,有很多事情都要依规矩来办,自然也有许多机密事件,还请喵喵姑娘多多担待。如果觉得有委屈,展某倒希望喵喵姑娘及时退去,不要担误了姑娘的宝贵时间。”
还不等丁月华做反应,展昭一甩衣袖,已然持着宝剑离开了饭厅。
丁月华完全被展昭雷到了,她万没料到,展昭竟然会在她担心了好几天以后,用这样的话来回应她。委屈,她当然委屈极了。可是,就算展昭这样说,她也舍不得他啊!
“才不走,我就要赖在你身边!”丁月华一抹眼睛,发现那里已经流下泪来。“竟然惹我哭,臭展昭,我一定要你爱上我,永远也离不开我!”
天色渐晚,日已夕斜。
丁月华守在展昭的房门口,一边无聊的为那些牵牛花浇水,一边想着展昭今天的那些话。
丁月华在一翻激烈的挣扎后,违心的将展昭的话重新解读成:我身在公门,有很多无奈,你就别跟着我受苦了!
自欺欺人的做法,反而让丁月华觉得心里好受些。但她到底看得出,展昭对她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似乎所有的接触,都是出于礼貌,这就让她不耐烦了。
叹息一声,觉得心里好难过。
“再浇,花就要死了。”
身后,忽然传来展昭的声音。丁月华一回头,正看到展昭站在她的身后,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丁月华歉意的放下水桶。“我没想对这些花怎么样。天晚了,你休息吧!”
丁月华本来很想见展昭,可是真见到了,她却又觉得心烦意乱,根本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还是要谢谢你!”展昭的目光落在那些牵牛花上。“听说最近几日,都是你在照顾他们。”
“又有什么好谢的呢?”丁月华笑了笑。“就算我不照顾他们,依这些牵牛花的生命力,也会长的很好。你不怪我多此一举,我已经很感激了。”
“不知喵喵姑娘是否有空,和展某小酌?”
“因为上次的饭没吃成?”丁月华抬眼望着展昭。月色下,展昭的眼眸闪着别样的异彩,直投映在丁月华的心上。
“都有!”展昭做了个请的姿势。“展某在偏厅的花园里摆了些酒菜。”
丁月华本不想去,可是当看到展昭时,魂魄却已去了一半。不及思考,已经跟着展昭,来到偏厅的花园里。
石桌上,摆着几盘小菜,一壶酒,两个酒杯,两副碗筷。展昭邀丁月华先坐,自己则随即落坐。
“上次是喵喵姑娘为展某斟酒,今天展某略表心意,请喵喵姑娘干了这一杯。”
其实,今天的展昭真的好怪哦!可是,又不明白怪在哪里。丁月华也只好先应承着,同展昭碰了杯,两个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展某还有事想请教于喵喵姑娘。”
有话要问?怪不得如此殷勤的请她吃饭。想想自己一定可以应付,便大方的点头应允。
“谢谢姑娘赐教。”展昭拱了拱手。“我想请问喵喵姑娘的姓氏,以及身家住在何方?可有亲人朋友?”
“我是个孤女,四海为家,没有亲友。”
“我曾听公孙先生提起,喵喵姑娘不知父母是谁?”
丁月华自若的一笑。“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自然不知道父母的姓名。”
“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家乡在哪里?”
丁月华点头。“自我记事开始,便是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地方是家乡?还记得小时候,也曾有人收留我,但待我不好,我就干脆跑掉了。”
展昭眸光精锐。“那为何你上次曾提到的岳飞,却说来自你的家乡?”
岳飞?丁月华一下捂住嘴巴。
天呐!这么大的漏洞,她却没有发觉,还在那里跟展昭大言不惭。
“展某还想问,既然喵喵姑娘四海为家,无依无靠,何以有那么多的银两护身?”
“我……那天说过啦!是我自己赚的。”
“一个孤女,是靠什么营生,能赚这许多银两?”展昭越问,越咄咄逼人。
丁月华被逼的没办法,拍着桌子站起来。“干嘛,你在这里审我?”
“展某只是关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