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水管道还蛮粗的,在里面站直身子走也没问题(当时也没有多高),我爱搞事的本性上来了,拉着M先生非要下去。
M先生拗不过我,唯有同意。
他先下去,再抱我下去,我们俩就跟游戏人物一样,开始了“地图探险”。
下面很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M先生拉着我往前走,我吃着棒棒糖在后面谈天说地。
穿过第一次节管道,刚进入第二节 管道的时候,我糖吃完了,向管家婆M先生要吃的。
我初高中时特别喜欢吃糖,特别是阿尔卑斯棒棒糖,简直百吃不厌。
M先生便停了下来,放开我的手。
我听见他翻包拿糖撕包装袋的声音,便老实待着,等着被投喂。
然而过了几秒,突然有一片柔软贴了上来,在我嘴唇上辗转,而后攻城掠池。
一吻结束,M先生重新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向前走。
刚走两步,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在前面道:“感觉还不错,是草莓味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喜尔为疾,药石无医。
——日常表白小天使们
第5章 生病
约会回去后,我病了。不是心病不是相思病,是真病了。
春天的晚上温度本来就不高,我俩吹了一路冷风,又去钻了下水道,直接导致我被“病魔”盯上了。
我们那时候有晚自习,一节一小时,一共两节课。周一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别人都穿着加绒卫衣、毛呢褂、小薄袄之类的,就我穿着单秋衣,还挽着袖子。
M先生下楼给我送东西,看到我的清凉装,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怎么穿这么少?回去把袄穿上!”
我立刻苦了脸。“可我热……”说完还怕他不信,伸手摸摸他的手。
手确实很暖和。
“不应该啊,是不是发烧了?”M先生伸手探了探我脑门的温度,“挺凉的啊……”
“大概是昨天约会激动的?”我抛出自己的猜想。
M先生:“……”
没过两秒他催我回班拿体温计,我不是很乐意。
拜托,你们见过哪个病人发烧像我这种能吃能喝活蹦乱跳的!?
然而一对上M先生危险的眼神,我立马怂了,颠颠地跑回班拿了体温计量体温。
行行行,您是老大听您的!
刚夹了一小会会儿,我戳戳他,“快上课了。”
他瞟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看手表。
又过了一小会会儿,我又戳他,“真的快要上课了。”
他这次连眼神都不给我了,无动于衷地盯着手表掐时间。
最后打铃了,走廊里的同学全往班里走,就我俩还站在那儿。
我再戳他,声音有点急了,“上课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还有一分钟。”
我:“……”
就这样,最后一分钟过去了,M先生把眼从手表上移开,抬头向我伸出手。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把体温计递给他。
他看后,眉峰蹙起,不由分说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我身上,拉着我朝楼梯口走去。
“哎哎哎,去哪啊!”
“医务室。”
“噢。”走了两步,我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我发烧了么?”
闻言,M先生猛地顿住脚,回头看我。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臭的跟锅底灰一样,眼里还有两簇跳跃的小火苗。
他咬牙切齿地说:“38.5℃,乔嵘,你是烧傻了么!?”
听到这个数字,我也愣了一下。
怎么会?这不科学啊!
但M先生身上不断散发的冷气容不得我多想,如果当时有键盘我肯定立刻跪上去……然而并没有。
所以我扯着他的手荡着,眼神诚恳表情可怜,“我错了……”
M先生哼了一声,拉着我继续走。
我缩了缩脖子,讪讪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医务室,一量体温,38.7℃,M先生的脸色更差了。
医生问:“打针还是挂水?”
我也问:“能不能只吃药?”
天地良心,我不是怕疼,只是单纯的怕针。
M先生闻言,在旁边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立马改口:“挂水!挂水!医生我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