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琴也凑过来看,原来是掉色了,“这布该不会是你自己染的吧?”她喋喋不休地开始唠叨,“我说你呀,买衣服也不知道注意着点。居然还能买到这种次品布。再说你这质量也不咋地呀,你还没干活呢,居然就被刮坏了。你可真行!”
突然孙大琴猛然间想到,这衣服好像是王丹娜对象的娘给她做的,孙大琴立刻不屑地撇嘴,“我说呢,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得给未过门的儿媳妇做衣服。家家户户也都不富裕。你以为谁都像咱娘这么好呐!”
王丹娜脸色惨白。
孙大琴开始揣测起来,“说不定这布是供销社剩下来的残次品吧?因为没人买,所以才自己内部消化的。”乡下老农民挑东西都挑剔的很。尤其是布料这块,因为布票太少,所以买布都是做慎之又慎的,一般都是年龄大的,有经验的人过来买布。有的人也许为了买又便宜又结实的布,厚着脸皮在那边磨售货员。
像王丹娜身上这衣服虽然是残次品,但因为布料不耐穿,所以老农民都不愿意买。更愿意买便宜又好结实的劳动布。
所以这布绝对不会是老人挑的,只会是小年轻。
王丹娜显然也想到这点了。
这布应该是洪顺友自己挑的。所以他骗她说是他娘给他做的?
可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王丹娜实在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她说过,她娘之所以反对他们处对象。就是因为担心他娘不是个好婆婆吗?所以他想给他娘竖立一个好婆婆的形象?
第二天是周六,王守礼一大早就从县城赶回来了。
钱淑兰跟他说起他岳父的事情,王守礼也有些复杂,只说将来请家里多帮衬一下了。他晚上再偷摸去看看,岳父需要啥东西。
吃完早饭,他们一直在家等到十一点钟还没人影,钱淑兰有些急了,“你跟他们说到底是几点呐?这马上都要吃晌饭了,咱们总不能一直留在家里不干活吧?”
因为是谈结婚的事,所以家里人都要留在家里撑场面。所有人都没下地。
可这左等有右等,怎么还不来人呢?
王丹娜也有些着急。
王守礼不认识洪顺友,王丹娜不会骑自行车。
钱淑兰便让王守礼骑着自行车带着王丹娜沿着村口那条路去迎。
小荷嫌待在家里太无聊,也跟着跑出去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荷才跑过来,“奶,人已经到了村口了。”
孙大琴突然冷哼一声,“来得这么晚,不会是想来蹭饭的吧?”
李春花也觉得有可能,但她到底不敢在婆婆面前说。
周雪梅扶着肚子似乎也是认同的。
钱淑兰倒是没想到,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是有可能。这边都是吃两顿饭的,晌饭就是在十一点至十二点。
这家人完全是卡着饭点来的。
钱淑兰便让小梅去喊花媒婆。
刚刚花媒婆还在的,可左等右等人还不来,就先回家做饭了。
这会子只能让人再去喊。
等人走进家门的时候,钱淑兰带着家人起来迎。
来的有三个人。
洪顺友就不用说了,穿得是一件很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整个人很精神。
另一个年纪比洪顺友大几岁,长得和后面的老太太颇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洪顺友的姐姐吧?她的五官普通,非常黑瘦,眼中闪烁着精光。
年纪大一点的老太太,约有五十五六的年纪,她头发半白,长得黑瘦,一双混沌的三角眼,也许是常年不笑的缘故,此时笑起来,颇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这是亲家吧?看着可真精神。”说话的时候,直接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钱淑兰的手,那双眼睛滴溜溜地往其他人身上扫,好像警察在找犯人似的。
看着这副样子,钱淑兰十分不适,把手抽出来之后,略显疏离地请人进门。
一行人落坐之后,花媒婆被小梅请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这流氓罪判五年有点少了,我特地翻了一下刑法,里面有关于强奸罪的规定。
【强奸罪】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性侵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
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