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这样对你好,对我们也好。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回老家。”沈筱筱没想到这次薛陌殇居然没挽留她。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再说,妹妹这边还离不开你。”
呵呵,这是什么话!再怎么说,她和薛陌殇也是夫妻,离不离得开也不管她的事吧,有必要这样说话吗!恶心,白露霜对于这种无药可救之人,选择置之不理,她相信恶人自有天收。
“有件事我想跟你澄清一下。我一直拿你当姐姐,白露霜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之前造谣生事,险些酿成悲剧。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是谁都心甘情愿,在你身后替你擦屁股的。”
话糙理不糙,薛陌殇这是第一次对沈筱筱说这么重的话。
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沈筱筱觉得分外刺眼,这一切早就结束了,是她还在企图能挽回。只是她不明白,从她决定为了钱财嫁给汪奕那天开始,一切就结束了。只可惜到头来人财两空,还背上了无耻的骂名。
做人不能太贪心,自古面包和爱情终究难两全。
走在街上,背后之人总是议论纷纷戳她脊梁骨,可她仍旧以为追究自己的幸福,她没错。她只是暂时离开,而不代表就此放弃。
薛陌殇见她离开,握住白露霜的手紧了紧,希望她这次能够消停下来,不然以后谁也帮不了她。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人生。
过分干涉别人的生活,就是对自己的生活不负责任。
☆、妻慧贤能日子悠
日子又恢复平静,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般。白露霜的日子依旧无聊,吃了睡,睡了吃。
凉爽的秋风吹过,梨树上的叶子一片片飘落。树叶离开,树枝并不悲伤,落叶有情,来年更护花。
白露霜坐在临时绑的秋千上面,来回荡着,不知荡了多少个来回。到最后,坐在上面发呆。
本来坐在梨树下,无聊得紧。抬起头来望着光秃秃的梨树,灵机一动,让小念帮忙找来一条绳子。小念听说她要找绳子,不知作何用?生怕自己的主子一时又想不开,想要上吊自杀。迟疑很久,最后,还是问出口:“少夫人,您要绳子,是……”偷瞄她一眼,后面几个字她压根不敢说出口。
“哎呀,小念,少夫人叫你找绳子你就快去,哪里那么多废话呀。” 小思随手捡起一片树叶,拿在手里当扇子。虽然,没有风,力度盖过树叶,看起来很是有趣。
“小念你快去吧,我只是无聊,想做秋千玩一玩。很久没荡秋千,突然很想玩。你可别胡思乱想,以为少夫人我要傻到上吊自杀。”此话正是小念心中所想,既然不是这样,她也就放下心来。
屁颠屁颠的跑进去,找来一根大拇指般粗细的绳子,递到她手里。拿起绳子踩在凳子上,将一头固定在树干上,又移动凳子绑另一头。小思想要帮忙,也都被她拒绝,她可还没脆弱到事事都需人帮忙的地步。
她记得荡秋千都是小时候之事,随着她和妹妹渐渐长大,父亲总是逼着她们学做豆腐,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时间玩这些。小时候,父亲会帮她和妹妹一人绑一个,这样就不会你争我抢,直到玩腻。
小思站在后面推她,她被荡得老高,风声呼啸而过,吹起额间刘海。小念则坐在一旁,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针线,正低头做的很认真。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露出天真的笑容,又低头继续手里的活。
坐在秋千上,看不清楚,便问她:“小念,你手里做的是何物?”
她不问还好,一问小念居然有些害羞,脸也随即而红。小思好奇,偏着头看,最后露出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哦”
白露霜被这一声‘哦’彻底勾起好奇心,她招手让小思停下。走过去,坐在小念身旁,小念则展开给白露霜看,小思也跑过来围观。
一张洁白的棉布上面,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荷花绣得栩栩如生,上面还停着一只蜻蜓。荷叶虽然还未完工,也能看出她绣工了得。
“小念,你的女红做得真不错。”白露霜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少夫人可喜欢?”诚恳的点点头。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她会背的诗并不多,这句还是上次无意中在薛陌殇书中所见。她一直记得很清楚。
“等奴婢绣好之后,就送给少夫人。上次奴婢回乡,我娘和弟弟都很感激您和少爷,让我们一家能吃饱穿暖,不再挨饿受冻。奴婢想着,也没其他东西可以送给您,奴婢也只有女红能拿得出手,您切莫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