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儿住口!”薛伯爷厉声喝道打断了薛昙敬的话,“你过来好生坐好。”
屋里的下人低头颔首大气都不敢出。
薛夫人是脸都黑成了锅底,第一时间让人把屋里的人都带了下去。
姜恒脸阴沉得厉害。
“父亲,祖母。”薛昙敬虽是没有再说下去,不过还是看向薛老夫人和薛伯爷说道,“表妹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不会做那样的事!”
“昙儿你坐下,是不是你表妹,我们会查清楚的。”薛夫人皱着眉头沉着脸说道。
“哦。”薛昙敬点头坐了下去。
姜恒对薛昙敬真是说不出的失望。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事情都没问清楚呢,他就先激动地站出来,还说是女儿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戏。
女儿可是他的未婚妻。
他不帮着未婚妻查清楚就不说了,竟然还倒打一耙说是女儿指使的。
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侯爷,请喝茶,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给你和大姑娘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薛伯爷说道。
“嗯。”姜恒没喝茶的兴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表小姐?”薛老夫人浑浊的眼睛愤怒地看着芳姑,“表小姐什么时候吩咐你的?她是怎么吩咐你?她又为何要害姜大姑娘?”
话虽是如此说,可薛老夫人心里有了几分底了,事情恐怕还就真是外孙女指使的。
薛夫人气得半死。
罗雨潋那丫头竟是闹出了这样的事出来。
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昙儿了!
她以为设计了圆圆搅合了姜家和薛家的婚事,她罗雨潋就能进薛家的门,嫁给昙儿了不成?
她休想!
罗雨潋自己是没人吗?
不,罗雨潋她自己有丫头有婆子,再不济罗家还有其他的下人,可却指使芳姑出面。
想老夫人多疼她啊,可她却是利用了老夫人院子里的人给了老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子。
真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芳姑说道,“多年前姑奶奶对奴婢有恩,表小姐前些日子找了奴婢,特意提了以前的事,然后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去找几个人在中秋的晚上绑架姜大小姐。”
芳姑哭着说道,“奴婢又不认识什么人,只能在找了几个街上的混混。”
长宁皱了下眉头,“你家表小姐只吩咐了你找了几个混混?”
芳姑点了下头,回道,“表小姐只交代了奴婢这些,没其他的吩咐。”
长宁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配合那几个混混的人,也是罗雨潋安排的?不会是那个混混安排的,若是他们安排的,那他们肯定就会招供的。
“我不相信,祖母,父亲母亲,表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薛昙敬忍不住冲口而出。
“世子,奴婢没有说谎。”芳姑说道,“表小姐赏了一只手镯给奴婢的。”
说着,撩了衣袖把手腕上拿下了一个金镯子。
“你胡说八道!”薛昙敬再一次站了起来,朝着芳姑怒喝道,“表姑娘赏你一个镯子是好心,你怎么能拿着表小姐的一片好心冤枉她?芳姑,你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的,是谁故意指使你这么说的?你只管说出来,我们会给做主的。”
屋里这么多的长辈都在呢,都也还没说什么,他倒是一次又一次地站出来维护那罗雨潋了,长宁不禁冷笑了一声。
看来薛昙敬他对罗雨潋还真是用情至深了,不仅是用情深,而且还很相信罗雨潋。
“你笑什么?”薛昙敬一下就朝长宁看了过来。
“昙儿!”薛夫人厉声叫了一声,她这是要被儿子气死了,他急什么?是不是罗雨潋,他们做长辈的自会查清楚的,他就这么当着姜家父女两人的面如此,这要让姜家父女怎么想?姜长宁可是他的未婚妻,而且事情的苦主就是姜长宁!
平时那般聪明的儿子,今天怎么就这么胡闹了呢?薛夫人真是要被气死了,她警告地看了一眼薛昙敬,然后转向长宁和姜恒说道,:“昙儿从小把表姑娘当亲妹妹一般对待,他心里着急一时有些口无遮拦,圆圆你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这话是跟长宁和姜恒两人解释薛昙敬为何会如何激动的原因。
亲妹妹?长宁可不相信,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朝薛夫人笑了笑说道,“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