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怏怏地躺了这么久,姜长宁寻思着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这一家刁奴,不想庄妈妈带着人过来接她回去,既是庄妈妈来了,那她少不得是少借庄妈妈这一把刀用一用的。
苏氏向来标榜最疼她,庄妈妈是她的左膀右臂,自是不会置之不理,不管这庄子上的人是得了苏氏的吩咐呢,还是自作主张?不管如何少不得要脱层皮。
许妈妈又说道,“还有老奴已经打听到了,是薛夫人带了薛世子登门道歉,后又亲自到了侯府几次帮小姐您求情,侯爷和夫人才点头派人过来接您回去的。”
姜长宁轻轻地哦了一声,小口小口地抿着热茶,只轻轻地哦了一声。就说嘛,怎么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派人来接她回去呢,原是薛家母子的功劳啊。
许妈妈见她这般冷冷淡淡的,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说道,“小姐,老奴说几句逾矩的话,您不要生气。”
姜长宁点点头,“妈妈你说。”
许妈妈放轻了声音说道,“薛世子……他不知道小姐您的好,等以后他知道您的好,肯定会对您好的,还有薛夫人为人和善,又是夫人的手帕交,她一直都很疼小姐,。将来……您和世子成了亲,薛夫人肯定对小姐您更好的,所以,小姐您回去后可不千万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任性了。”
姜长宁没说什么,只勾唇淡淡地笑了笑。
‘姜长宁’的一条人命在呢,她与薛昙敬的亲事还怎么继续?她倒不是怕‘姜长宁’从地下跳出来找自己算账,可好歹也是占了人家的身体,所以那亲事怎么着她回去是必须要退了的,由她姜长宁退!
其实她也不明白,她明明是就病死了,可又活了过来,而且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没有死,只是在做梦而已,只等梦醒了就好了她,可她被针扎到了她会痛,会饿,会渴。
这一段时间下来,她算是明白了她越过了两年的时间,成了姜长宁。
姜长宁,靖安侯府的大小姐,嚣张跋扈、刁蛮任性,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女,好在是早逝的生母徐氏在她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和薛昙敬定了娃娃亲,否则以她的名声是亲事都难。
姜长宁从小就喜欢薛昙敬这个未婚夫,然性格温和的薛昙敬却很是不喜欢她这个刁蛮任性的未婚妻,上元节晚上因为他的表妹罗雨潋,姜长宁被他一推掉入了河里,最后却传成了是她不得薛昙敬的欢心而投河自尽。
靖安侯姜恒和姜老夫人气得不轻,在继母苏氏的劝慰和建议之下姜恒派人把当时还烧得不省人事的姜长宁送到了这庄子上,说让她冷静冷静,当然往外说她生病了要静养。
她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庄子上,芯子换成了她,而真正的姜长宁已经死了。
许妈妈见她沉默不说话只当她心里难受,也就没再提薛家的人,她斟酌了又斟酌,“还有侯爷……小姐您也不要和侯爷怄气,侯爷也是为您好,他送您过来这边也是想避避风头,这不京城的风头过了,就让人过来接您回府了吗?”
姜长宁微笑着认真地点了下头,“嗯,我不跟他怄气。”
许妈妈心疼地看着姜长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提了茶壶给姜长宁添茶,一边扯开了话题,“这雨不知道哪天才能停,等天放晴了就能启程回去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的,要不是下雨她们早就回京了,姜长宁也希望能早点回去,“嗯,希望早日出太阳。”
两人正说着话,面容俏丽的海棠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小姐。”
海棠和许妈妈是跟着来庄子上照顾她的人,两人是她的生母徐氏留给她的人。
点心的香味瞬间在屋里弥漫开来。
海棠笑着把碟子放在桌上,“小姐您尝尝。”
一碟红豆饼和一碟茯苓饼。
姜长宁都尝了尝,然后看向海棠笑了,“好吃。”
香甜软糯,味美适口,入口即化,海棠的手艺很不错。
海棠很高兴,“回头我们走的时候做一些带路上吃。小姐您想吃什么?”
“都行。”姜长宁向来不挑食。
海棠笑了,“那奴婢就多做几种口味的。”
姜长宁没意见。
主仆三人正说着庄妈妈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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